“差不多,她父母常年需要吃药,母亲患尿毒症,隔三岔五就要去做透析,父亲有高血压,腰上有旧伤,不能干农活,家里还有两个在读书的弟弟,全家只有鄢梅一个劳动力,丈夫又好吃懒做。长此以往,鄢梅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了,经常跟丈夫吵架,”沈来宝沉沉地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鄢梅为了维持生计去酒吧赚快钱也不算多背德,人呢,宽容一点好。” 陈鹤年对此不做评价,只道:“她多大?” “二十三四吧,”沈来宝说,“对了,经过核实,我们发现她购买火车票的时间就是在那几通境外通话之后,可能是被花言巧语蒙蔽了,以为去那犄角旮旯的地方真能赚到大钱。” 陈鹤年:“我们这儿刚上报的一起案件跟你这差不多,也是疑似被骗想前往夏邦的,但这起案件的受害人已经死了,死的时候被做成了洋娃娃的样子,肚里还塞了棉花,我就不细说了,瘆人。” 沈来宝嘶了一声:“不是你说怎么这段时间外国佬总把手往国内伸呢。” “好骗呗,”陈鹤年转移话题,“得了,救人要紧。” “你们那案子的凶手抓了没,是不是跟境外有联系?” 陈鹤年咂咂嘴:“要真跟你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 那是沈来宝与陈鹤年的最后一通电话。 陈鹤年算是沈来宝半个前辈,当年沈来宝刚进滇南的刑侦队,还是个生瓜蛋子,啥也不懂,但对什么事儿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陈鹤年跟他还算聊得来。沈来宝有过想要争取一次出差机会去见陈鹤年的想法,但每次都轮不上他出差。 直到十年前的某一天,滇南市局的领导班子突然开了一次小会,会上甚至来了负责管辖这一带的厅级干部,会议结束之后,刚忙完其他案子的沈来宝忽然被自己的队长叫走,他什么也不知道,却迷迷糊糊跟着走了,很久之后才回过味来。 “我刚开了个会,领导说最近夏邦靠边境那一带有点乱,各地上报了不少同类型疑似被诱拐或被骗去‘赚钱’的案子,单是我们滇南就好几起,粤东那边的同志也给我们通了气儿,他们那儿也忙得晕头转向的,”队长神色凝重,“滇南和粤东算是沟通全国的两个大市了,多少东西进出口都要往这两个市过,连我们这样的市都能出这种问题,就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沈来宝眨了眨眼:“队长,你的意思是——” “给你派个任务怎么样,”队长故作轻松地拍拍他的肩,笑道,“你小子不是天天念叨着出差去见陈前辈吗,这回有机会了。” “我能去粤东出差了!” 队长摇摇头:“不是,组织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