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门铃响,意味着有人打开了大门,越过院子,站在了屋前。 幼年对那次事件的回忆,陆小屿记得最清楚的只有母亲怀里紧抱着陆小成,歇斯底里地朝他喊,“你为什么要开门。” 除此之外陆小屿什么也不记得,五岁的孩子已有自我认知和记忆,他却连模糊的记忆也没有。 他只记得前一天晚上,母亲工作出门去了,他很困却要陪陆小成玩游戏,后来迷糊中抱着陆小成睡着了,再醒来时已在警车上,周围十分嘈杂吵闹,警笛声呜啦呜啦地叫,母亲抱着一直在哭的陆小成坐在他身边。 门铃声再次响起。 要去开门—— 陆小屿坐在窗台等了好一会儿,怦怦猛跳的心脏才稍稍降下速度,跳下窗台,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前查看门禁监视器。 门外,司沈然一身休闲条纹衬衫和短裤,看着手里的手机,单侧肩上挂着背包,在风中站在门前。 陆小屿手忙脚乱地开了门,诧异地问,“司、司老师,你怎么来了。航班怎么办?” “台风,取消了。”司沈然发型已被风吹得凌乱,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机说,“管家让我们去附中体育馆打地铺,我不想去,可以在你家避避难吗?我给你打了电话,还在门外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我,所以就擅自进来了。” 下午出门到家之后,他就不记得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哪里。 “没、没关系,我没看手机,抱歉。” 陆小屿侧身让司沈然进来,给他拿了双拖鞋,司沈然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木柜上,利落地换上了人字拖。 “我车停外头没有关系吧?” “停在哪里了?”陆小屿走出门外张望。 原来他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大门被落下的树枝卡住了,没有关严实,难怪司沈然能直接走进来。 他的那辆黑色添越,停在门外大树下,缩在车库前,一大半的车身轧在了人行道上。 “要不开进车库里来吧,”陆小屿看着被大风快吹得一边倒的树冠,把卡住大门的树枝抽出来扔到一边,说道,“被树枝刮到就不好了。” 说着他转身从院子里进入了车库,打开了卷帘门。 依言司沈然在玄关放下了背包,拎起车钥匙出去倒车入库。陆小屿的车库正好能放下两台车,车库里只停放了陆小屿的白色大众两厢小车,比起来添越体型巨大,将将好停进去。 车库门缓缓降下,猛烈的风吹得卷帘门哐哐响,院子的门“咣当”一声被大风关上了。留陆小屿和司沈然在门外面面相觑。 司沈然动作自然地按下了大门的密码,门滴滴两声后,解锁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