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说的话都是前言不搭后语。 他说我很好,也说自己看到了颜色,说自己快要死了,还问着门口的那只大黄怎么样了。 杜春耐心地对他说话,“爸爸,你怎么样了?要吃饭吗?你想吃什么?” 金衍站到了他的面前挥了挥手:“老杜叔,今天怎么样了?” 杜建国眼睛动了动,视线从一只飞蛾身上转移到了金衍的脸上:“哦,是你啊。” “你女儿回来了,要不我们去外面住几天吧?” 他又不回话了,眼睛又看向了一只飞舞的小虫子,小虫子的腹部异样的肿大,翅膀缩小微不可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彩色的圆珠。 杜春站了起来,并且对他们摇了摇头,说道:“我爸爸他一直都这样,从那些古里古怪的植物生长起来开始。他就变得更严重了,他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它们看起来像是被重金属污染或者辐射中毒一样,你们还没找到办法吗?” 她泫然欲泣,语气虽然没有质问,但是却充满了哀求。 这让金衍也难过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 林景看了邓建国一会儿,他发现他的精神已经被异种完全压制住了,迟钝的,成了柔软的固定的一团。他对其他的感知变得缓慢,但是对那些古怪的颜色异常敏感,甚至还会发生一种类似同频共振的反应。 他突然转头看向了周围的那些多彩变异的植物,在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以后,他终于确定了那真的是同频共振。 同样被“颜色”污染的人类、变异的植物、异状的动物,它们全都发生着共振,它们在一起呼应着什么。 呼应的地方是……地下! 林景低头看向了地面,眼神里有点疑惑,他能确定地下并没有什么异种,那为什么是地下? 金衍发现林景脸色不对,问道:“感觉怎么样?” 林景摇了摇头,“不太确定。” 下午,他们沿着发生了变化的区域走了一圈,林景发现了橙子林中间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不过巴掌宽。 溪底和溪流两边都铺着小石头,透明的水流就从那个小小的沟壑中流过。 金衍解释说:“这是山泉水,源头在杜建国后面的那座小山上,溪水我们也已经检验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走吧。” * 杜春和前两天一样,在太阳往西边去了的时候,就开始哄着杜建国回到家里面去。 这件事需要花费她很多的时间,所以她只能在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就开始进行这项工作。 她总觉得外面多彩变异的植物在晚上有一种说不上的危险,她并不想在夜幕降临后还看到它们。 “爸爸,我们回去休息会吧?我煮饭给你吃,你这样妈妈会担心的。” 杜春的一只手臂穿过了他的腋下试图把他从凳子上抬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杜建国今天格外的固执,他身体软软地往下面坠,呈现出一种抗拒的状态。 杜春只能一遍一遍地哀求,她只有这个爸爸了,她的母亲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她的爸爸独自将她抚养长大,感情深厚。 其实她早就想把杜建国接到市里去了,她在外面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了,也买了房子,但是杜建国就是不愿意,他怕成为女儿的拖累,也舍不得他耕种了几十年的土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