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并且拿出了一个锦盒。 说他们只要解开金毛犼的铁链,再打开这盒子,金毛犼就会乖乖跟他们走了。 财帛动人心,加上他说的好像真是不难,两人这才答应,夜里就悄摸摸地找了过来。解开铁链的时候,金毛犼还真没凶,毕竟它也没感受到敌意。 可是就在那泼皮打开锦盒以后,陡然弹出一道白光,似是一颗兽头,咻的就将那同伴的脑袋咬了下去!而后那白光散去,留下硕大一个窟窿! 金毛犼这才发出了那一声咆哮! 引来众人之后,他自然不敢说自己是来偷灵兽的,又存心想着讹诈一些钱财,这才直呼是金毛犼咬死了同伴。 映心烛安稳不动。 “原来如此……” 楚梁闻言沉吟,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算计坑害自己。那人肯定是算准了这些泼皮在同伴死亡的情况下会栽赃金毛犼,这才施了这种毒计。 他先赶紧吹熄了映心烛的火光,烧了这半天,本就只剩半根的蜡烛雪上加霜。 先不提这背后搞事的人,起码要先把官府这一关过了。饶是九天十地门下,纵容灵兽戕害人命也不是小事,如今知道真相,他才放下心来。 …… 推门出去,就看见金毛犼敦厚的大背影。 方才他让大脑袋看好门,它果然就兢兢业业守在这里。不得不说,是一把看家的好手。 至于官府的人,原来早就到了。 妖兽吃人是大案,一队身怀武道修为的官兵闻讯就赶来了,这些应该是镇守城门的兵卒,才能来得这么快。 只不过看到这第五境的金毛犼,都有些打怵,一队人围着不敢上前。 烟波城这种大城,不会没有几个高手坐镇,估计正在等待。 楚梁露出微笑,上前道:“诸位,事情已经问清楚了,这二人是受奸贼利用,前来陷害我家灵兽,此人命官司与我等绝无关系。” 但他虽然这样说,却没有一个人神情松动。 你刚才把受害者捆绑成那样了掳进房内,又是蜡烛又是皮鞭的好半天,出来他就改口了……这事怎么看都像是威逼吧? “你们不要轻动,等郎将与监城二位大人到了,此中内情自有决断!”一名像是小队长的官兵站出来,断声喝道。 禹朝对待修行者与邪祟诡案历来如此,因为即使朝廷豢养的修行者再多,摊开到每座城池来都是不甚够用的。 他们对待这类案子,只能容后处理。 就是在事情发生以后再派主力人手来办,追办时极尽严苛。迫于世间现实,这已经是一座朝廷能做到的最多了。 无法拯救你的性命,但是一定全力帮你报仇,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妖魔邪祟。 郎将就是镇守烟波城的武将官职,监城官则是文职,一般都是几座大书院出身的儒道修者。 几乎就在他话音未落时,远天一声呼啸风响。 文武二位联袂而至。 “何方妖孽胆敢在烟波城外作乱!” 轰隆一声,一位身披甲胄的粗豪汉子狠狠落地,剑眉环眼,看上去就勇武之极。 “金毛犼?” 另一位则是一身文士长衫的清瘦中年男子,白面微须,一眼认出了金毛犼,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他二人分别是第五境武者与第五境儒修,应该是烟波城里镇守的最高战力。若是修为再要高的,就得到府城或者禹都城去调了。 以他二人之力,若是要擒拿一只亡命逃窜的第五境灵兽,还真不一定容易。 “二位大人!还请听我一言!”楚梁立刻高声道,先稳住他们,继而又将方才的言论重新复述了一遍。 “是这样?”那郎将拧着眉毛,“杜大人怎么看?” 那监城官四下打量了一圈,道:“要验证他说的是不是假话,其实也不难。这死者怨魂未散尽,看看怨气有没有依附在这灵兽身上就是了。” “那这就要劳您施法了,我这粗人是不懂这些。”郎将嘿嘿一笑。 “交给我便是,武道、儒道各有所长而已,李郎将勇武谋略闻名军中,可不是什么粗人。”那姓杜的监城官客气道,又反过来吹捧了一下。 “不不不。”李郎将摇头,“我粗得很。” “……”那杜监城抿了抿嘴,似是有些无语,转回身开始拈指诀,又朝地下轻轻一按。 嘭—— 一阵风如涟漪,席卷开来,很快笼罩整座客店。而丝丝缕缕的神魂气息,正一点点自四面八方汇聚起来。 楚梁看得出,他是在聚拢那死者四散的神魂,这一手隐约间与商书文施展过的呼名拿人之术有些类似,只不过是针对神魂。 眼看着死者怨魂一丝丝汇聚,却没有一点沾染在金毛犼的身上,杜监城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