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困难死亡。 此后警方将冯涛抓捕归案,检察员审查起诉后向法院提起公诉,将案卷移送至中院。 听完冯涛的叙述,方轶下意识的去摸兜里的香烟,突然记起守所不让吸烟,只好又收回手来:“你不后悔吗?这么做。” “后悔什么?人活一世就得潇洒,跟那两老东西似得一年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拼命干,能落下什么,最后也就解决个温饱。这样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冯涛撇着嘴道。 方轶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 走出看守所,他来到车前,点了一根烟,平复了下心情,如果法律规定打死人不犯法,他真想把冯涛揪出来胖揍一顿,神马玩意啊! 尽管如此,他仍然要准备开庭的辩护意见。即便被告人十恶不赦,律师的职责他还是要履行的。看来这次被人骂是免不了,不过好在是在中院开庭,不是在当地公审,应该不会飞砖头和石块。 一周后,冯涛的案子开庭了。 庭审现场旁听席上坐满了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村里的乡亲。公诉人指控冯涛故意伤害罪,而且故意伤害导致其父死亡,应当从严从重处罚。 公诉人说的义愤填膺,下面旁听席上的群众群情激奋,要是没有十多名法警镇着,估计他们会集体声援公诉人。那样的话这庭也就开不下去了,法官的法槌敲飞了估计作用也不大。 方轶实在找不出可以辩护的点,便以冯涛归案后,主动坦白,老实交代为由,为其提供辩护。其实他内心里也不希望找到辩护的点。 旁听席上的众人见方轶为冯涛辩护,那小眼神一道一道的扫过方轶的脸,看的方轶浑身不自在,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他现在已经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这庭开的难受啊! 好不容易走完了程序,方轶签完笔录后,用手机打了一辆黑车,车到法院大门外后,他才脚步匆忙的离开法庭。就在他快速走出法院大门,距离黑车不到二十米,以为平安无事之时,突然天上飞过来一物,啪的一声砸在了他的头上,他伸手一摸是个臭鸡蛋,这把他恶心的。 紧跟着就听有人喊道:“他就是辩护律师,别让他跑了!” 方轶吓得撒丫子就跑,顾不得不断飞来的东西直奔路边的黑车,黑车司机见状,吓得急忙一打车轮,跑了! 黑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叨咕:“我这车可是新买的,跑个活儿容易吗,可不能被砸了。” 就在方轶站在路边想要骂娘之时,一辆s级奔驰停在了近前,车门打开:“老方,快上车。”说话的正是老黄。 方轶钻进车内,车门尚未关上,奔驰车便开了出去。后面一帮人嗷嗷直叫,不用听也知道是在咒骂律师。 法院大门的门卫一见,吓得直缩脖子,心中直念阿弥陀佛,多亏是发生在法院大门外,否则有的忙了。 “好悬!差点被这帮人五马分尸。”方轶心惊肉跳道。 “你们怎么来了?”方轶看向老黄和正在开车的马义,惊讶道。 “我要是说凑巧赶上了,你信吗?”马义一边开车一边道。 “信你个腿啊!哪有这么巧的事。”方轶的心脏嘭嘭嘭剧烈的跳动着:“不过真得谢谢你们哥俩,差点我就回不去了。” “少说那没用的。是老板让我们两个来法院门口接你的,我们早就来了,一直没见你出来。 真没想到,群众对你这么欢迎,你头上黄了吧唧的是什么,不会是屎吧?”老黄捂着鼻子,笑道。 “这是臭鸡蛋,这叫一个臭,不知道这帮人从哪买的过期鸡蛋。马义,不回所里了,直接去辉煌,我得去洗洗。全身都是臭鸡蛋,最少被砸中了十几处。”方轶忍着恶心,说道。 “好嘞,一会儿把洗车钱给我报了哈,我得去洗个车,车头上有七八个臭鸡蛋,车尾更多,恶心死我了。这可是我新提的奔驰车。”马义心疼道。 “对了,那案子最后怎么判的?”黄援朝问道。 “判了,法院认为冯涛殴打患脑血栓行动不便的父亲,导致其父致死,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应依法惩处。最后以故意伤害罪判处被告人冯涛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宣判后,那家伙不服要上诉。反正上诉我不管了,爱谁代理就谁代理吧,我只做一审。好家伙,大胯差点给我跑掉了。”方轶抱怨道。 一审宣判后,冯涛果然提出了上诉。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并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 最高人民法院经依法复核,核准了冯涛的死刑。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