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迦:“……”就不是个正经人,又能指望她多正经? 与非启一战消耗了太多灵力,后来给非寂输灵力更是让识海摇摇欲坠,虽然在断羽不遗余力的救治下勉强留了条命,但流景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如之前,仅仅是来送一送小公主,都感觉疲惫懒倦浑身乏力。 流景打了个哈欠,靠在舍迦身上小憩片刻,等回了幽冥宫便往小破院去,结果刚走到一半,就被人给拦下了。 “帝君唤你过去。”狸奴满脸复杂。 流景无言片刻,认命地跟他走了。 两人一路沉默,狸奴多少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流景看出他的纠结,一时间有些想笑:“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事。” 流景目露不解,却也没有再问。 两人相顾无言走到无妄阁门前,流景一只脚迈进大殿时,狸奴突然唤住她:“诶……” “干嘛?”流景回头。 狸奴深深看她一眼,道:“待会儿见了帝君,要诚心认错,万不可再胡言乱语。” 流景:“?” 没等她问为什么,狸奴便先一步将门关上了,彻底将她隔绝在无妄阁内。流景摸了摸鼻子,只好独自一人往楼上走。 不知不觉在冥域也有几个月了,这座平常人鲜少有机会来的高楼,如今她已经来了无数遍,再来犹如回自己家一样自在。流景轻车熟路地来到寝房门口,敲了敲门便探头进去:“帝君?” 非寂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脸色相比昏迷时要好一些。 流景弯了弯唇角,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帝君,你可算醒了。” 非寂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测,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帝君?”流景试探。 非寂不语,只是继续看着她。 流景清了清嗓子:“帝君可是生气我没在跟前守着?其实我也想守来着,无奈身子骨太差,您昏迷这几日我也是生死一线,所以迟迟没来……我今日稍微稳定些了,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妖族小公主送走,免得让帝君挂心,第二件事就是来看帝君。” 她越凑越近,见非寂没有反对,便默默在床边坐下,还自作主张握住他的手:“帝君,我很牵挂你。” 非寂垂眸,看向两只交叠的手。 流景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他手腕上还戴着蛇纹方镯,一时间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悄悄翘起唇角。 “脏东西。”非寂轻启薄唇。 流景:“?” 忘了摘就说忘了摘,说是脏东西就过分了吧?流景无语片刻,便要将方镯给摘下来,结果他的手先反过来,从她袖口摘下一根晶莹剔透的狐狸毛。 “哪来的?”非寂面无表情。 流景仿佛被正妻抓到偷吃的丈夫,莫名有些心虚:“不、不小心蹭上的,我没注意到。” 说罢,她习惯性要动用灵力清洁,却被非寂蹙眉打断。 “不要命了?”他冷声问。 流景顿了顿,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完全不能用灵力了,于是赶紧收手:“是是是,还是帝君细心,要不是帝君提醒,我现在可能就识海溃散而亡了,帝君真是我再生父母,能遇到帝君是我三生……” “流景。”非寂唤她。 “嗯?”流景抬眸,猝不及防对上他黑沉沉的视线。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你平日都是如何给本座侍寝的?” ……问这个干嘛?小流氓!流景心里骂人,面上却是无辜:“能、能怎么侍寝?无非就是那些事呗。” “本座想听。”非寂往枕头上靠了靠,身子稍微矮了些,睥睨众生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流景早把狸奴的提醒抛之脑后,此刻听到非寂这样说,虽然不懂他抽哪门子的疯,但谎话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