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不狡辩了?”一片安静中,非寂冷淡询问。 流景叹了声气,用膝盖在他的外袍上挪了两步,抚着他的脸亲了亲。 非寂垂眸与她对视,眼神泛冷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可惜身下还是精神的,即便隔着一层衣袍,也能感觉到抖擞。 流景笑笑,慢慢挪到他腿上坐下,遍布齿痕的双腿顺势挂在他腰间,姿势亲密又暧1昧。 “帝君呐,”她在他耳边低语,呵出的热气拂过耳垂,“你现在人身,就已经快折腾死我了,若是恢复蛇身,我还能活着吗?” 话音未落,小帝君更精神了,趾高气扬地抵着她。 可惜大帝君却是一片冷漠,完全不管小帝君死活:“果然是狡辩,除非虐待,怎么会死?” 冥域皇族最昌盛时,继承人都将近十个,个个成婚生子,也没见谁的夫人或丈夫因为房事死了。 “可你有两个啊。”流景一脸无辜。 非寂抬眸:“本座从前跟你说的那些,你都听狗肚子里去了?” 流景:“?” “都说其中一个只是备用,本座何时要用两……” 非寂反驳的话还没说完,某人便已经吻了上来,他心里冷笑一声就要将人推开,可惜某人哼哼唧唧,抱着他死活不肯撒手。 干柴引火何其简单,纵然非寂难得的主动被拒了个彻底,心里还堆积着许多许多火气,可被流景揽着脖子往后一倒,仍是连呼吸都重了起来。 远方传来鬼兽嘶吼,流景不甚稳定的神魂微微震荡,下一瞬便被非寂灼热的手遮住了耳朵。她无声弯了弯唇角,一抬手便握住了他腕上的蛇纹方镯。 鬼哭渊之上,万哀崖山顶,金乌升了落落了升,不知不觉已经三日。原本只是为了凑热闹跑来的修者们,如今已经实打实被毒晒了三天,加上深渊里鬼兽嘶吼震撼神魂,这三天堪比酷刑。 “……都三天了,帝君怎么还不走?”一个鬼臣面色惨白,勉强稳定自己的神魂后才问,“他不会是在等妖女出来吧?” 旁边的人闻言抬头看向高台,高台上非寂平静坐着,沉静的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千年万年来多少人跳过鬼哭渊,如今一个出来的都没有,妖女修为平平,怎么可能出得来,”他感慨一声,“帝君这是气我们逼死她,故意罚咱们呢。” 此言一出,原本想装病离开的人顿时放弃了—— 还是等帝君彻底消气吧,否则后患无穷。 高台之上,舟明耳朵动了动,将下面自以为是的窃窃私语听个一清二楚,这才勾唇看向旁边的非寂:“帝君,你这些下属很会揣测你的心思啊。” 非寂木然看向他,半晌才淡淡开口:“关你何事。” 舟明:“……” 他笑了一声,余光瞥见地上雪白的小兔子要醒,当即一点灵力击了过去,硬生生给打晕了。 狸奴嘴角抽了抽,立刻将兔子从地上抱起来:“舟明仙君弄晕他做甚。” “因为本君不想听他哭丧。”舟明微笑。 狸奴眉眼一沉,碍于他是帝君的客人没有发作,只是冷着脸走到非寂面前:“帝君,都三天了,要不还是回去吧。” 非寂眼神冷淡,一句话也不说。 狸奴心情愈发沉重,抱着兔子站到他身后,默默看着魔气翻涌的鬼哭渊……下去这么久仍没有动静,应该是回不来了吧。 舟明勾着唇角,一边借着宽袖遮掩悄悄逗媳妇儿,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魔气遍布的深渊,全然没有先前的紧张和担心。 许久,他突然开口,“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要不我先睡会儿?” 狸奴现在因为他这副看热闹的德行很是烦躁,干脆假装没听到。舟明也不动怒,扫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