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似的,有人甚至暗自揣测,是不是这王府后宅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云雅慧可就管不着了,她交接了三天,结束后抽出一张纸往桌上一放,让与她交接的大丫鬟签字确认。 大丫鬟看了王妃一眼,画了押。 云雅慧一份给她一份留给自己,高高兴兴回了正院。 东院正房,王妃和身边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踏进了什么坑。 乳母小声问:“要不去打听打听?” 王妃手一挥:“用不着,这后院本就该我管,管她们闹了什么幺蛾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还能把我这个皇帝钦赐的王妃怎么着?” 乳母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不说了。 卸了差事回到正院的云雅慧时间一下子空出来大半,她就琢磨着想要出去亲自跟着赵仪行医。 这事情很难,得找好时机哄着淮安王答应才行。 在此之前,她趁着淮安王白日不在府中,大半时间都呆在了客院,照着医书学习针灸之法,请赵太医帮忙检查纠正。 医书是云雅慧的,她毫不藏私地贡献出来让大家一起查阅,学的也是书上的针法,赵太医为了回报,将基础针法常识教导一下,十分愿意。 这么过了六七天,六皇子终于憋不住,也可能是心里的别扭过了,某一日让小桂子来传话,让她晚上留下别回,说是有什么天象可以看。 云雅慧去问了正院,淮安王正好打算晚上去东院,挥挥手同意。 是夜,两人吃了饭散了步下了半个晚上的棋,六皇子第八次打开窗抬头看天,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景象。 “出来了!锦云,快,我们去院子里看。” 云雅慧放下棋子,起身,一边帮他穿保暖的外套一边问:“是什么天象?您至今还不肯说?” 六皇子笑:“你自己看,考考你知不知道。” 云雅慧好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那估摸我是看不出来的。” 六皇子走了几步,正要说话,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脚步一顿,回身往屋里走。 云雅慧奇怪地等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就见他手里抱着一团厚厚的东西出来,走到她跟前一展开,是他自己的黑缎披风,他将披风搭在云雅慧肩头:“你穿的太少了,出去冷。” 云雅慧低头握住披风,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间的观星听到动静抹着眼睛过来:“王爷要出去?” 六皇子点头:“就在院子里,看一会儿就回来。” 观星看了一眼云雅慧:“有锦云在,奴婢倒不怕您任性,你们先去,我去灌汤婆子给你们捧着。” 六皇子嗯了一声,拉着云雅慧出门。 到了院子,六皇子抬手往天上一指:“看头顶。” 云雅慧抬头,只见到一弯新月挂在幽蓝的夜空,月牙小小的,洁白如梨花,四下一片静谧,让人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观星动作很快,将两个汤婆子送了过来。 云雅慧道谢接过,观星笑笑回了屋子。 虽然她叫观星,但六皇子百看不厌的这片天空,她却是完全看不懂的,于她看来,就是一个月亮一片星星,怎么都看不出有何不同。 最多最多,在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她偶尔能看到一个大勺子,再没有别的了。 所以云雅慧的出现,对日日养病又无人沟通的六皇子来说,是驱散了长久以来的孤独。 夜空下,云雅慧抬头望着天许久,终于看出了一点点门道。 新月弯弯的斜对角,一颗明亮的星星守着它,星月相伴,两相辉映。 她伸出手指向天空:“这颗星星,离月亮好近,这是什么星伴月?” 六皇子问:“你说是什么星?” 云雅慧又抬头看了看天:“木星伴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