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说了一个名字,是某大公司的总裁,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精英男,今天之前,谁都想不到他有这样恶劣又不堪的癖好:“我早上过去,听到几个服务员在说……” 顶层配有一定数量的男女服务员,江墨舟今天早上刚过去,就听到几个在准备早餐的服务员聊天,说暖玉阁昨晚闹得真凶,人都快没气了。 他来得次数多了,已经摸清这些房间都是什么用途,这所谓的暖玉阁,就是招待一群娈童变态的,说人快没气了,那必然是小孩,不可能是来“享受”的客人。 江墨舟连忙赶去暖玉阁,却只看到服务员面无表情地抬了一个小孩出来,然后直接坐电梯往地下停车场去。 这帮人直接把孩子塞进了大蛇皮袋,显然不是送人去急救,江墨舟不知道孩子是死是活,但他知道,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把人带走毁尸灭迹,急中生智,他拿出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的多功能军刀,快速扎破了他们的车胎,趁着他们下车检查的时候,进入车内,给体温还温热的孩子塞了一颗隐身药,把人抱了出来。 “情况紧急,没时间考虑监控的事情,不过他们肯定不敢伸张。” 宋秋暖将浸满了血的纱布丢在盆里,安慰他:“没人会想到隐身这件事,孩子凭空没了,也只会当做监控盲区下孩子自己跑了。” 江墨舟点点头,看着小伤口已经全都愈合,大伤口彻底止血的孩子,问她:“他没事了吧?” 宋秋暖:“身上除了这次的新伤还有很多旧伤,不过有灵药,都会好的。只是身上的伤好治疗,这么小的孩子,心理问题估计很严重。” 江墨舟沉默下来,趴在躺椅扶手上,看着闭着眼睛,长睫毛落下两片阴影的精致男孩,喉头哽得喘不过气来。 江墨舟的拳头握得死紧,对那帮人恨得咬牙切齿:“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每次进去,我都恨不得冲过去把人救下来!但是一想到……证据没搜集全,他们的罪行也没调查完整……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妇女小孩一个接一个被虐待折磨!” 宋秋暖沉默,收拾了东西,找了一件自己的t恤给小孩穿上,给他喂了一点水,拉拉江墨舟的手臂:“我正好找你有事说。” 江墨舟别开头,深呼吸平复心情,这才站起身,跟着她来到窗边坐下。 宋秋暖拿出陆谦传给她的徐慧立照片,放到江墨舟眼前:“你在那边,见过这个人吗?” 徐慧立是个孤儿,从小没有拍过正经的照片,只有中学时期,和陆谦出去玩,拍过一次当时流行的大头照,但是那个照片有些失真,陆谦给宋秋暖的是她高中的学生证照片。 一个短发,丹凤眼,特别爽利的姑娘。 江墨舟一看就立刻说:“看见过。”继而疑惑,“你怎么会有这个女人的照片?” 宋秋暖没有把陆谦的故事全都说出来,这是陆谦的**,不该由她转告给其他人,另外,这个故事里有太多灰色的东西值得推敲,江墨舟是检察官,不一定能接受。 她只说,陆谦有个同村的姐姐,大学毕业后入职华耀酒店,入职第一天便失踪了。 江墨舟没想到刚认识的陆谦心理师居然也是受害者亲友,想到这个徐慧立,心情又复杂了几倍。 宋秋暖看着他的脸色,问:“徐慧立在里头是什么情况?” 江墨舟沉了沉气,又忍不住叹了一声:“那里头的受害人,有的,已经不只是受害人了,她们在华耀给她们制定的环境里,为了过得更好,已经爬到了这些女人孩子的链条顶端,成为了加害人。” 宋秋暖心中一沉,难道徐慧立也是?未成年时期的徐慧立做事的确亦正亦邪,但是从陆谦讲述来看,她无人教养,如野草般成长,但哪怕干了放火打架的事,出发点至少都是正义善良的,进了那里,就被改变了吗? 宋秋暖私心里不愿意相信,她对徐慧立是有很多好感的。 江墨舟想到自己见过的那个人,神色复杂,对于宋秋暖询问,他摇了摇头:“她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我之前说过,那帮人把顶层弄得仿佛是古代的青楼,把这些受害者当成了妓女圈养,划分三六九等,最顶级的,便仿佛是从前青楼的头牌。徐慧立便是这头牌之一。她们这些人也分了几个派别,有人和华耀老总有长期关系,人称红姐,她就像羊圈里替主人看羊的狗,只要哪只羊露出不听话的苗头,她就会带着自己的人毒打这只羊,直到她‘吃到了教训’。徐慧立也有个长期稳定的客人,是张高阳(某权贵),因为这位,她也吸纳了几个人手,和这个红姐旗鼓相当。” 宋秋暖听到张高阳的名字,震惊了一瞬,又很快平静,这顶层的事情,出人意料又不那么出人意料。谁出现在那里,她都觉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