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怎么没见哪个少爷表少爷去参军?没有我们出钱,哪里来的军饷?律法规定的事情,你们凭什么改?” 领头衙差大怒,在人群里四处搜寻:“谁说的话?有胆子站出来说!” 没人站出来,谁都不搭理他。 衙差怒气勃发:“你们嘴硬,呵,但告示就在这,十天内,符合条件的人家必须出人来营地报道,别让爷再带着人挨家挨户走一遭!” 大家全都看明白了,这就是对他们组织护卫队抗击地痞流氓、官爷狗腿子的报复。这帮官爷和地痞没什么区别,刮不到油水了,比地痞还要凶神恶相。 衙差走了以后,有人忍不住说:“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搞什么自卫队。” 周逸芳冷讽:“即便没有自卫队,咱们这条街,还有多少人家交得起银钱?” 众人沉默。 其实官府这条特殊命令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现在的老百姓,哪个家里不是一贫如洗?整条街近几十户人家,能再拿出钱抵兵役的,不超过十户。 所有人愁云惨淡地散了。 大郎非常生气,哪怕他听完了娘亲的话,知道官府不过自己闹个小心眼的笑话而已,依旧非常生气,不,是气上加气。 回到家,他抽出剑就在院子里杀气腾腾地舞了近十遍,直到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这才不得不平静下来,瘫在地上直喘气。 周逸芳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大郎慢慢眨动眼睛,扫去眼睫上的汗水,望着娘亲。 “看来你必须去从军了。” 大郎半点都不高兴,瘪了瘪嘴,甚至又愤怒起来。 “单纯的愤怒是没有用的。” 大郎:“什么有用?” “化愤怒为动力,什么让你愤怒就去改变什么,什么让你痛恨就去消灭什么。” 大郎胸口快速跳动了一下,慢慢握拳。 任十一坐在房顶,看着院子里的母子,突然想喝酒了。 夜里,周逸芳房里的灯未熄灭,她坐在桌前,细细想着军营里需要注意的各方问题,想到一条便记下一条,有派系斗争的、有衣食住行的、有人际交往的、有安全后勤的…… 房门突然响起。 “谁啊?”她走过去开门。 “我。” 门打开,任十一提着酒壶出现在眼前。 “喝酒吗?”他问。 周逸芳诧异:“找我?” 相处这么多年,这个家里,任十一找大郎喝酒都比找她喝酒合理。 任十一点头:“秋高气爽,朗月当头,是个喝酒的好时候。” 周逸芳:“……我很少饮酒。” 任十一:“给你准备了果酒。” 周逸芳笑了笑:“既然任大侠诚心邀请,恭敬不如从命。” 任十一笑开,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出房门:“走。” “去哪?”周逸芳话音未落,腰间就多了一只大手,提着她在墙头几个纵跃跳上了房顶。 周逸芳捂着胸口瞪着任十一:“你今天吃错药了?这般不稳重。” 任十一笑着扶她坐下:“高兴。” “高兴什么?”周逸芳来都来了,便顺势坐下了,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壶果酒,望着天上的圆月问。 “高兴遇到你们母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