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喊修言:“快给爹爹看看咱带来的药材。” 贺章氏无奈:“有什么好看的,放一边就是,我现在没气力看。” 贺涵元搞怪:“让您看看都是多少值钱东西,就这些,修言库房多得是,您女儿啊,现在就到了别人一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高度,您这个爹爹实在不必生气懊恼啊!” 贺章氏好气又好笑,隐晦看了女婿一眼,无语瞪女儿:“都是修言的东西,你哪来的脸说自己到了这个高度!” 贺涵元半点不害臊,拉起修言的手说:“修言与我不分彼此,他才不会在意这些呢。虽然我的侯爵蹭了修言的光,但是爵位不假,年年到手的俸禄不假,还有我和修言妇郎一体,这都不假呀!再不济,我可是当朝状元,这是别人轻易能达成的成就?” 贺章氏被她n瑟的样子说得还真笑了出来,偏偏梁修言不觉得妻主说得有何问题,跟着点头:“妻主说得对,爹爹莫要与我见外,我的东西也是妻主的。” 贺章氏摇头,点点梁修言:“你这个傻的。” 话虽如此,他却当真开怀许多。女儿娶了一个金元宝,还是个再好相处不过的金元宝,一辈子无忧无愁,富贵保三代,他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夫计较什么?和一个能力才华不如涵元的贺柳元计较什么? 这贺府,有他在,就没贺柳元当家做主的时候! 看到贺章氏重新有了斗志,贺涵元这才安心离开。这贺府,她是不乐意多住了,一家子的人,幺蛾子不少,独门独户的侯府不知道有多清净自在。 回去马车上,她抱着梁修言感慨:“还是娶个皇子夫郎好啊!要不然,我天天都得住在大宅院里看这些你争我斗。” 梁修言被她说得心里发甜,笑着抱住人:“嫁给你才是我的福气。” “互相福气,互相福气。”贺涵元大笑。 之后她们又回贺府看望了几次,贺章氏想开了身体便好转很快,第五次去的时候他反而赶人:“别来了,我好着呢。过几天我去侯府看看,生产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孩子的用品都收拾出来了吗?” 于是,翁婿二人一个事无巨细地讲,一个恨不得拿纸笔做笔记,把贺涵元排斥了出去。 贺涵元怀孕九个月的时候,皇帝突然让空有爵位好几年的承恩侯也就是俪夫郎的亲姐,进了卫尉寺。 卫尉寺,专掌门卫屯兵,军器仪仗。 这为将来的外戚祸乱军权、陷害忠良埋下了祸因。 和承恩侯同时得到提拔的另一个俪夫郎派系之人,却容不得贺涵元吃瓜了,因为此人正是她自己。 哪怕她即将临产,两个月内难以上任新职位,但皇帝依旧升了她的官,提她为吏部郎中,官升二级。 贺涵元可能只是个官场新人,但是她的娘亲却是中书侍郎,三省六部中,决策机关中书省中的二把手。皇帝这一个操作,就仿佛将贺家直接划进了俪夫郎一系。 休沐日,贺必蓉和朋友相聚喝茶,回家顺路进了长安侯府。 母女二人坐在书房,讨论皇帝的用意,和自家的对策。 两人意见一致,绝不参与皇室内部的斗争,皇帝这一手直接拉她们下水,那就别怪她们不义,拆了皇帝的台。 “你大姐今年吏部考评为良,我看她这位子做到这程度到头了,本想让她动一动,加上家里最近……所以想让她外放。” 贺涵元主动摇头否决:“她的性子不适合出去,独自在外耳根子又软,没有娘亲盯着容易出差错。” 贺必蓉看看女儿,叹气:“是,这不是怕你爹日日对着人心里发堵再生病吗?” 贺涵元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娘:“爹爹那里,也不是只有这一招才能让他顺心,想让爹爹开心,娘您才是关键啊!” 贺必蓉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臭丫头,玩笑开到我头上来!” 贺涵元摊手:“女儿说的是实话,您不爱听就算了。” 贺必蓉沉默了一下,别说,她这个女儿,哄夫郎的本事可真是强,三皇子那么个软绵绵的性子,被她哄得掏心掏肺不难,但是被她哄得努力上进渐渐有了当家主夫的样子,还关系和谐恩爱,这就不容易了。 “说正事,你大姐不外放的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