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好不好?我们有知微就好了,不生了。” 贺涵元摸摸他的脸:“我总是劝你自主,没想到你真自主做决定时,竟然是这么大的事。” 梁修言垂下眼,声音有些颤抖了:“我相信你啊,你说的话总是会兑现的,我也信你不会找别人。” 贺涵元摸摸他泛红的眼角:“那你现在还信吗?有没有后悔?” 梁修言握住她的手放在颊边,摇头:“不后悔。”顿了顿,“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儿子……”他哽了很久,才缓缓吐出词句,“我也不后悔,我还是他的爹爹,绝不偏心。” 贺涵元长叹:“傻子,你应当说:‘不许去,不许你找别人生孩子!’” 梁修言愣愣,抬眼看过来。 贺涵元微笑,指尖抚着他的脸颊:“修言,你真让我震撼。”她没想到,他对她是如此深信不疑,深信她过去的每一句话、每一次承诺,为此能斩断自己所有的退路。 “刚才骗你的。修言如此信我,我怎能伤了修言的心?此生,无论晴雨,无论坦途坎坷,我贺涵元只梁修言一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梁修言明白自己又被她逗弄了,可升不起任何懊恼之情,只有满满溢出心口的感动、心动。 他紧紧牵住贺涵元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贺涵元笑开。 ?梁修言跟着笑,这一次坦白心迹互为鸳盟让他的心激动得发颤,身上仿佛有了一股力量,他就着牵手的姿势一拉,将人拉到了怀里,重重吻了上去。 贺涵元微微诧异地睁大了眼,很快在酒精的催化下,迷失其中。 这是梁修言第一次强势,微微颤抖的唇藏不住激烈的情绪,让彼此都深陷在他激荡的心境里。 爱一个人,会给对方画出一个肆意的领地,在这片领地里,允许对方无限干涉甚至任性。有的人画的领地很小,对方稍微过线就会招来不满,有的人画的领地很大,很多外人看来无理取闹的行为,在他们那里却能无限包容。 贺涵元给梁修言画的领地无限大。 梁修言在这个无限大的“爱”中,渐渐学会了肆意、张扬、反驳……甚至强迫。 当梁修言这些“反叛”的性格苏醒后,贺涵元的妻主“地位”直线下降。 她看书晚了,会被小夫郎直接收走书本催着上床睡觉;她教训女儿过于严格了,会被他反对;若是反对无效,两人会陷入争执,吵着吵着,她就被夫郎赶下床了…… 梁修言和叶杏阳成了至交,叶杏阳的坚毅与野心潜移默化对梁修言产生了影响,他渐渐关心朝政,配合贺涵元做个合格的诰命夫郎。他可以和俪夫郎打官腔了,进宫出宫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默默忍受磋磨的小可怜。 他的服饰也开始改变。 梁修言俊朗,浓颜,再鲜艳的衣服都压得住,虽然他不会真的穿成花蝴蝶,但衣服的色彩从最初的青、蓝、白、灰……渐渐配色中多了鲜艳的鹅黄、绯红等其他色彩。 年纪越大,越俊朗好看。 生活顺心,笑起来神采飞扬,更引人心动。 某一天,贺涵元提早回家,在院子里看到梁修言正在和女儿联诗,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原主心目中的白月光,那个俊朗好看、才华横溢,在灯会里一举夺魁的少年。 “这些年,修言的诗词越来越精妙,而我日日忙着衙门的琐事,连修言一半的好句都写不出来了。”她笑着走过去加入。 “娘!”知微开心大叫,“你快来帮我!我要输了!” 梁修言给妻主让座,瞥了一眼女儿:“你娘可以加入,却不能帮你,若是帮了,那彩头也就取消。” “呜――”少女气得两腮鼓起,像个河豚。 贺涵元和梁修言对视而笑。 袁世卉和叶杏阳驻守边疆十余载,由于袁世卉旧伤过多,朝廷调她进了兵部,一家子终于回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