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 这段时间,在白辛装傻白甜的前提下,薛晨寅挑拨三人关系很成功。他让阮乐陪伴辛珂儿,实质上是把白辛身边的朋友全都驱离了,接着他趁着白辛“情绪不好”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代理人,又将他与其他人群隔离开来。 如今,在薛晨寅的运作下,白辛几乎没什么深交的好友了,只剩下薛晨寅一个。 而薛晨寅还在对白辛进行各种言语暗示,告诉白辛人心复杂,不如动物纯粹,与其被伤害,何不直接远离。似乎想让白辛对人类敬而远之,专心治疗动物就可以了。 薛晨寅这是想把白辛养成自己的“禁脔”,就像他家养的宠物。 妖精的确武力值max,一般的人情世故也渐渐会熟悉,但要到薛晨寅这种程度,很多成年人都达不到,更何况才化形不久的妖精? 薛晨寅的举动让人脊背生寒。 杨学长都不纠结钓鱼执法的问题了,只想看看薛晨寅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薛晨寅经历过上一次想让白辛与实验动物沟通而被他冷嘲热讽后,这次不敢直接提出要求了。 早之前他直接送来几只病兔子,让白辛治疗。 白辛不可能拒绝。 治愈后他就带走兔子开始与普通组进行对照实验,然而半个学期过去了,被白辛治疗的兔子和普通兔子没有任何区别,不管他对它们做什么试验,两组兔子一样的结果。 也就是说,薛晨寅的实验失败了,然而研二过了一半。 他开始急了。 但此时,他还只是一般着急。 直到宋运再次发表国际著名期刊的消息传来…… 宋运又有了新的科研成果,并且这一次的论文是发表在普通科研者可望而不可即的期刊上,国内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如此成就的屈指可数。 忙碌的考试周,全校全网都在讨论这个牛人。 薛晨寅看着白辛,眼中不甘越来越浓。 辛珂儿走了以后,白辛最初暴躁,后来渐渐平复,现在对薛晨寅的态度比从前好了很多,甚至薛晨寅试探提出一些小要求,他也不会再面露鄙视不配合,有时候还会主动用法术帮他解决问题。 薛晨寅原本想将白辛养得再熟一点,现在他等不了了,在白辛任劳任怨帮他医治完所有失败濒死的实验体后,他装作无意地提起:“白辛,你们妖真的太神奇了,为什么能有这样科学完全没法解释的能力?” 白辛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借用自己的能力辅助那些乱七八糟的研究,闻言顺着他说:“你不是搞科学的吗?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薛晨寅试探地问:“那你们的能力会有所限制吗?” 白辛:“有啊,我不能伤害人类,不然会反噬。”这反噬就是,姓杨的第一个跳出来送他一副捆妖索。 薛晨寅却理解成神话传说中的天谴,心中大定,又问:“那你们没有天敌吗?” 白辛看他一眼:“有,但很少出现,你知道了也没用。” 薛晨寅点点头,不再追问了,仿佛的确是闲聊。 几天后,薛晨寅状似无意地提起辛珂儿的竞赛项目进了决赛,还说杨学长帮了很多忙。白辛一听,脸立刻黑了。 薛晨寅马上住了口,一脸懊悔地说自己不该说,拉着人去喝酒。 白辛看着薛晨寅黑沉的头顶,满脸讥讽,这个愚蠢的大脑大概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第二个将他放倒的办法吧,以为上次他醉酒了,这次也会醉晕。 薛晨寅如此费尽心思,白辛当然配合。 两人在酒吧喝酒,白辛一连喝了一桌的好酒,比上次还多了几倍,没付账就晕了过去。 薛晨寅咬着牙付款,又一脸兴奋地把人带到了刚租来的出租房里。 这房子里租来不久,看上去和寻常并无不同,知道白辛躺下后,薛晨寅从柜子里拿出一套东西。 一些取血用的器具以及柳叶刀之类的工具。 辛珂儿和杨学长在酒吧的另一头,看着白辛被薛晨寅带走,杨学长点点辛珂儿:“你确定他会行动?” 辛珂儿没说话,等了二十来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和白辛约好的信号和他此刻定位。 她当即点开拨号界面,输入“110”。 薛晨寅想先抽白辛的血,至少抽出足够他实验的量,再小心割一指甲盖的肉,等到白辛酒醒后就说他醉酒受伤便可。 但是诡异的是,白辛醉成一团烂泥,他的针尖却怎么都戳不进他的皮肤。 薛晨寅冒了满头汗。 用尽全力扎下去…… 噗呲,针头歪了,倒扎进他的手背。 “啊――”薛晨寅一个惨叫又紧急刹车捂嘴忍住,生怕把白辛吵醒了。 他忍着痛拔掉针头,转身去拿新的,不知怎么脚下一绊,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在白辛躺着的单床上,脑门迅速红肿。 那姿势,仿佛给白辛磕了一个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