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牌之间,会有感应吗? 可能会有,用神棍的话说,祖牌里只是盛纳了魂魄,也就是脑电波——脑电波与脑电波之间,大概比人与人之间方便沟通吧。 而前头刚刚说过,当祖牌想发挥作用增强念力时,需要具备一定的环境…… 江炼的声音有些异样:“当时,咱们听到动静,跟着山鬼冲到帐篷边时,你有没有感觉到头疼?” 神棍赶紧点头:“有,有。” 顿了顿,又补充:“也不是头疼,就是一种强烈的不舒适感,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波冲击了一样,难受,有几个人,还干呕来着。” 江炼问他:“像不像忽然增强的念力,虽然不至于控制我们,但还是让人不适?” 神棍知道他这话必有缘由:“所以呢?” 江炼却忽然转了话题:“有没有看到白水潇的死状?” 神棍着急,却还得耐着性子:“有啊。” “是什么样的,说说看。” 神棍无奈:“就是……干瘪啊,整个人萎缩,说是几乎肉眼可见的,突然之间就那样了,太可怕了。” 然而江炼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比白水潇死时的那个场面都要骇人。 他说:“一个成人,体内的水分,几乎能占到体重的70%,血液含水、脑髓含水、肌肉含水,连骨骼……都含水。被吞下去的那块祖牌需要水去增强念力、对外释放信息,而白水潇,就是一座离它最近的、可供利用的……小型水库。” “它感应到了山胆,知道回天乏术,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去通知背后的人、也就是那些把它安放在这儿的人:山胆出世了,天敌出现了。” 神棍脸色都变了,没错,白水潇最后的死状宛如干尸,是迅速脱水的表现,年轻身体里的大量体液,就这么短时间内莫名耗费掉了,原来是起这个作用——他只是怀疑那块水精会向外释放消息,没想到,江炼口中,这事已经发生了。 他打了个寒噤:“那……那山鬼,是不是就危险了?不行,我要把这事,通知孟小姐,好让她们……有个防备。” 他说做就做,连滚带爬地起来,一溜烟地去了。 江炼没动。 他倒不觉得,山鬼从此会危险了。 毕竟山鬼人多势众,而祖牌想控制或洗脑什么人,旷日持久,相当困难,而且,它们所能驱使的最大一支力量,其实是水鬼:可水鬼现在人人自危,畏祖牌如虎,已经不在它的掌控范围了。 但那消息既释放了出去,势必会产生一些变化。 江炼直觉,那个藏匿了最多水精类物质的漂移地窟,应该再也找不到了——就像一个坚持外出跑步、风雨无阻的人,忽然被告知会有厉害的对头杀过来、且就蹲守在他惯常的路线上,还会出门去跑吗? 不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