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对于人族提高运载能力与速度的简易机关对于他们还是太过鸡肋,而真的用得上的部分又太过高深,下界南氏部族便以高深的机关术出名,享誉上界,却是传内不传外的,就算外人真有心拜师学艺,好似也唯有联姻这一条道路。 “…没有啊。” 杏眸圆润,雩岑一脸坦然,虽说昆仑好似曾有简易机关的选修,她却听闻那门课的老师并不好过,再者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可言,与其重修,不若找几门有意思的课划划水。 庄严满脸不可置信地蹙着眉看了瞪大双眸看了半晌,却完全找不到小姑娘脸上有可能是撒谎的蛛丝马迹,眼眸内甚至还晃着几分对机关术的后知后觉,老者颇有些破罐破摔地向后猛地一坐,却祸不单行的还一屁股狠狠栽到了地上。 “那你究竟是如何拼就的!” 像是小孩子不服输一般又气又闹的神情,庄严一把挥开雩岑拉他的手,无理取闹地猛踢了几下腿,懊恼地猛抓几下头发,面前之人却不像是天生记忆力好到能将步骤倒回复原的模样。 “你还是先起来——”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雩岑:“……” 小姑娘挠了挠头,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或许是,直觉?” 雩岑沉思片刻,恍然间却好似有人曾把她抱在怀中,一下一下抓着她的手,教她将一个个毫无规律的奇形部件拼就得天衣无缝,这种感觉熟悉又奇怪,像一阵莞尔的清风,皱着眉回忆间,却突闻耳边猛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啪!’,雩岑却下意识猛地瑟缩一下,然回过头来,却只是老者不慎摁断了一块用来烧火的小竹片的声音。 然这声音在她耳朵里听起来却更像—— 戒尺敲打手板的声音。 乌云压抑中,一道紫蓝色的闪电也才此刻迅速穿过,窗外雷声猛然轰鸣,雩岑的脑海中却突而闪过几帧破碎而又黑白的画面—— ‘今日…课业……为何…’ ‘我…错……’ 看不见脸,垂着头的视线却只能看见面前之人的衣袍与步履。 ‘……规训…如何……第几条…….’ ‘…三……二十…戒尺……’ 她眼见着自己极为害怕地捧着手掌伸出,对方手中长长的戒尺不带任何犹豫与收力地用力打下,她却只能在慢镜头中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凶狠的残影越落越低,眼见着—— ‘轰隆!!!轰隆隆——!!!’ 像是在耳边炸起的雷声突而将她拉回现实,雩岑仍旧沉浸在幻觉中的触感猛地一收手,明明没有打到手上,她却还是怔愣地感觉掌心漾开一道火辣辣的疼。 这又是…什么…… 印象中她在昆仑被打手板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好似却无任何半点关于这种破碎的回忆,可若是这种奇怪的记忆来源于神荼…貌似也不大合理。 真神还需要被人这般教训与打手板,怎得可能? 指不定对方的戒尺还没碰到她的手,她就可以用神力一拳将对方轰飞了。 如果做神还要被人管教,那未免也是太窝囊了罢! 轻嗤一声,然雩岑转过头来,却见雷声响过的余韵后,方才还蛮不讲理不肯起来的庄老头子,此刻却有些神情落寞地呆呆坐在原地,有些颓唐地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一个老人家…坐在地上寒了骨头落下一身毛病可怎么办。”雩岑叹了口气,起身想要去拉对方,谁知庄严却是抬起头来颇为奇异地看了她的一眼,继而自顾自地撑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把将她的好心给打飞了去—— “若昭儿当年还活着…如今也有你这般大了罢。” 似梦似幻的低叹了一句,反应过来的老者继而默默横了小姑娘一眼,又道:“你不必惜着老夫…爷今年方才四十三岁,年轻着呢!” “…噶?” 雩岑一时竟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方才的雷给炸坏了。 “四十…三???” 小姑娘对着对方脸上肆意横行的褶皱与斑白的须发战术后仰,皱着眉一脸欲言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