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 “回去罢。”淡漠的表情看不出悲喜,火光照着那张依旧明艳又颓废的小脸,“乐安在等你。” “跟我回去!” 傅溪咬着牙,依旧不甘心地朝对方嘶吼,雩岑却只是歪了歪头,神色空洞地回答道:“我回不去了。” “你去庄伯那罢…我留了东西给你。”不顾对方的吵闹,也不像是屹立在漫天的火海里,雩岑絮絮叨叨,只像是在交代后事般不断道:“你的修为…共命之后,足够陪乐安到老,还有关于你师兄……” “跟我回去!!!” 傅溪气红了眼,握着拳头方想上前几步来强行抓人,面前的火却瞬间腾起,炙热的高温像是故意阻挡他的步伐,只好强行又占回原地。 “傅溪…我回不去了。” 他见着雩岑惨笑一声,却猝不及防突而朝他的方向掷出一道黑影,男人过疲的神思几乎来不及躲避,却见那道黑影只是擦过他的肩头,定定地钉在他身后燃得正欢的树干上。 “倘我侥幸找他回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倘若我回不来…你与乐安便忘了我……” “亦或许我没死…我会给阿随埋一座坟。”泛红的杏眸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却与雨水融在了一处,“算你帮我一个忙…用这把刀,在他的坟前杀了我。” 雩岑失神地喃喃:“我曾与他说好的。” “绝不独活。” 或许这所谓的承诺只是起于两人睡前安枕相拥的‘生同衾死同椁’的玩笑话,生离死别都是虚妄,但如若一个人曾给她看过了光,她便再无法安居于黑暗。 她或许还有很多想见的人—— 颦瑶、慕汜、濯黎…甚至是玄拓。 可他们都不是零随。 那把刀是枣子马鞍上曾用来杀狼的鞍刀,或许她今日鬼使神差地将她带在了身上,终究还是为了这一日。 魂咒消,残命亡。 雩岑转身,几下便没入了汹涌的火海之中了无踪迹,滔天的雨还在下,可呆愣在原地半晌的男人最终只是回身拔下了树干上深插的短刀,没有继续再往下追。 ……. “你瞧,这大概便是…真爱?” 漆黑的山洞中,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低笑,枯瘦的手掌将山壁上的投影挥手抹去,回首望向身后低喘而虚弱地靠坐在洞角的男人。 身体几乎动不了,可琥珀色眸的眸子却紧咬牙关,夹杂着愤怒与恨意。 “美味的情绪。” 老人蹲下身,怪笑道:“别这样看我,你想想,若不是我将你救了进来,现下你的魂都不知被劈成了几瓣。” “一代天帝丧命天雷?…嘶,这个上界公报的标题也写得太过不堪了罢。” “你说呢,零随?” “他们是你引来的。” 眸光熠熠,满腔的怒火几乎令男人都要将牙根咬碎,然血饮只是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来,摆出男人平日惯用的那个背身动作,“有些事总是需要逼上一逼的,长痛不如短痛。” “再说了——” 血饮眨了眨浑浊的眼,“这两个魔族这等肆意人界,违反上界宪律,该杀。” 继而慢条斯理地当着男人的面将怀中缴获的黄锦摊开,上面赫然画着一副女子画像,其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魔语—— “唔…寻得此女者,赏连城十座,封域王之名,食邑万户,魔晶百万……”血饮啧啧称赞,“这小魔王内战打得正酣,自己都没几座城池,一下便把这般城土封给了外人,域王可是世袭的…往后他想拿回还不好找理由呢……” “你瞧瞧…”血饮蹲下身,举着画像凑到零随面前:“你的新夫人可值不少的钱呢,陛下。” “若非我将他们引来围攻,你又怎只能在走投无路之下自祭结魂咒招来天雷,将他们击杀?” “结魂咒这东西虽可掌控定位,但若相互动情,你的情绪…甚至于所思所想都会暴露。” “您看起来需要个台阶下…对于这等贱民花费感情,实是入戏过深。” “我在帮您呢——我的陛下。” “可你也差点杀了孤!” “怎会?”血饮笑笑,满脸的褶皱夹出深深的苍痕,“我们可是共命的。” 黄绢的画像被揉皱,枯瘦的手掌一捻,继而消散于无形,从指尖落下,只余满地的沉灰。 “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从枯瘦身影中分出的魂体再一次贴上零随,一模一样的面庞四目相对—— “您才是最配得上一统万界之人。” ——————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周末卡卡卡卡文,预设了几个情节到最后还是把两个人相见的部分cut了,不然剧情还得拖一章,我爱血饮!!他几句话就能把剧情说完了!真是个好孩子!?(?′)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