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几不可闻的鱼腥味。 绫杳皱了皱眉,男人迫近间,发间那股仿佛久久浸透了水汽凉意的潮湿感铺面而来,仿佛不动声色地将某种怪异而又熟悉的感觉推向了顶峰。 “不是约好明日么?”强行压下心中某处的悸动,小姑娘抬眸干笑两声,杏眸转动,不动声色地试图从对方身上挖出更多的蛛丝马迹:“怎得今日便来了?” 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手忙脚乱地被对方撞了个正着。 “自然是这鲛人比预想得要好解决些。” 对方懒懒哈了口气:“便是鱼腥味大了些,搓洗得小爷差点手都搓破了。” 某个满嘴放空炮还总是装的若无其事的男人说出的话自然在绫杳眼中不足为信,更不必说这塞外茫茫大漠,就算找个绿洲也是海底捞针,更不必说生活在南海之深的鲛人。 见着小姑娘脸上就差写着‘你骗鬼’的表情,拓跋弘却也毫不意外,拖着头懒懒伏在了桌上仅存的干净一角,发尾轻扬的潮气仿佛添了几分慵懒的倦意,窗外的云晃动几下,月光下澈投进屋内,远处的佐哈河掠影潺潺,男人直起身,仿佛极度倦怠般大大伸了个懒腰,少见地没有多话,光线澄澈,绫杳忽才注意到对方眼下浅浅的青黑。 “喂,我说。”她听见对方撑着头懒懒道:“你站了这般久,不累么?” “……”小姑娘僵了一僵,却倏尔反问道:“这鲛珠你到底哪来的?” 明知对方肯定不是从什么正道途径所得,她也不是什么白莲圣母…万般压下心中的好奇,却因着这鲛珠实在奇异,小姑娘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这鲛珠你又是作何所用?” 男人反过头懒懒一句话就仿若一下将她问哑了嘴。 “自…自然是——”绫杳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一句:“姑奶奶爱美,想有条手链戴一戴怎得?还…还许要你同意不成?” “并非。” 面前之人万般无赖地撑着脸,仿佛早已预见如此回答,嘴角一勾:“只是想提醒你,若是钻孔佩戴,可千万别误吸了这鲛珠粉…” “若是不小心吸得多些,它能使人无痛无觉地睡上叁天叁夜。” 鲛人珠粉可入药,并非什么秘密…甚至于鲛人珠易得的早些年间,珠粉常用作为富商贵族挖胆破肚手术的麻醉良方,只因近些年鲛珠越来越罕见加之新的人人可以用得起的麻沸散出现,虽功效未有鲛珠粉那般药效显着,但昂贵的鲛珠粉仍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这姑奶奶当然知晓,还用你说!” “那便也是如此。”对方望着面前之人涨红的耳根笑着眨了眨眼,一副欠揍的模样,没头没尾地莫名道:“我的话你也从来不信。” 然还未等若往常一般等绫杳主动叉腰赶人,某个平日素喜欢赖着逗她玩的身影却像是累极,困倦地再度打了个大哈,主动冲着她摆了摆手,起身走至了窗前。 顺着对方的身影望向窗外,微弓的月亮残落出淡淡的阴影,日月盈亏,好似肉眼可见地一分分逐渐变得圆满。 今夜…下弦。 “你若打算串珠,需得将针用着琉璃在正午聚焦阳光之下,用其的天温热度方可融出孔来…”男人微微的侧眸依旧是那般慵懒的笑,望着她的眼神仿佛有些意味深长:“若是搓粉便可容易多了,寻个火系道修用灵火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