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园,快速冲了个澡,眉头才舒展开来。 “郎主。”临风突然在外喊道。 李寅推门而出。 临风上前附到他耳边小声禀道。 李寅颔首,回屋换了身衣服,乘夜色出了府。 晋王府 晋王赵恪一身天蓝色的圆袍,风姿卓越,温文尔雅,闻到李寅身上的皂角味儿,挑眉:“打扰到你睡觉了?” 李寅冷眼瞧着,眼里明晃晃写着废话。 赵恪也不生气,依旧温和地看着他:“病好了?” 赵恪与李宪一般大,自幼一同进学,李宪又常把李寅带在身后,他也算是十分了解李寅了。 李寅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想到阿绥,锋利的眉眼仿佛都柔和了许多。 赵恪放下心,也不多问,他自有他的法子能好便行了。 赵恪开口道:“因着邬明集的事情,父皇已经彻底冷了太子,怕是年后等各国使臣回去后,会有大动作。” 李寅眸色一闪:“乘此机会把朝里的血换一换。”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赵恪意味深长道:“按大周律,邬明集绞刑怕是稳了,更何况有御史台那些人在,乌家和东宫此番不脱层皮怕是过不去这道坎。” “殿下就由着他们狗咬狗,其他的看热闹便可。”李寅唇边勾唇一抹薄笑。 两人在书房商量许久,直到案上的蜡烛“啪”地响了一下,李寅拿起茶盅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事情讨论完,赵恪靠在椅背上,笑着道:“阿恃前些日子过来找我,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那日的状况太过窘迫,李寅虚咳一声:“他如今也及冠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胡闹,再加上舅父嘱咐,把他送进禁军练练,正好那块也缺人。” 赵恪深以为然:“也不知堂叔那样端方的性子,怎么阿恃偏偏……”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李寅也能猜得出,他想大概是物极必反吧! 赵恪看着李寅一幅冷冷淡淡的样子,说道:“你也是,也要早些定下来了。” 李寅哂笑:“怎么,殿下进的不是工部而是宗正寺?” 宗正寺管着皇族宗亲,侯爵公府的婚嫁生死的事务,目前赵恃的父亲齐王是宗正寺卿。 赵恪被他噎了一下,赶他:“回吧,回吧!” 李寅如善从流,起身潇洒的离去。 出了晋王府,李寅没有回国公府而是回了魏候府,他总有些放不下阿绥。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而入,躲在暗处的侍卫眼睁睁地看着郎主偷偷摸摸地进了自己家,拦也不对,不拦也不是。 进了邀月楼,格外冷清,推开寝室的门,见阿绥并不在里面,李寅心中一沉,眼里波涛汹涌,满是戾气。 明叔慌慌张张地走进来:“郎主大安,娘子今晚睡在了余容苑。” 李寅这才稍缓面色,冷哼一声,往余容苑去了。 睡在外室的知语被惊醒,李寅一个厉眼,知语瞬间噤声。 绕过屏风扑鼻而来的香味,李寅皱着眉,往塌边走去,掀开帐幔,乘着月色可以看到阿绥呼呼大睡的娇憨姿态。 李寅冷笑一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终是柔和下来:“小没良心的。”自己就走了一日,便睡回了余容苑,还睡得这般香甜。 许是被子里热烘烘的,阿绥小脚蹬了蹬,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