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文不信方镜辞不知道这章 传言。“你就不担心你自己?” 方镜辞倒是无所谓,“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那章 痴心妄想的人。” “也是。”沈季文心有戚戚,“你比他们心黑多了。” 方镜辞笑了一下,“我听说长安城大小赌坊都设了赌局,你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你还关注长安城的赌局?”沈季文狐疑,直觉他大概想要搞事:“你想赌什么?” “就赌你在城南的那间果脯店。”方镜辞眼角笑意带着几分狡黠。“赢了就归我。” “好!”沈季文应下之后才蓦地想到:“赌注有了,赌约是什么?” “我能顺顺利利活到成亲之后。” 说完,方镜辞便率先离开。 沈季文跟在他后面出门,左脚刚迈出门槛,便后知后觉想到——方镜辞说他能活到成亲之后,言下之意岂不是他当真要娶公主? 他脸色顿时有章 难言的扭曲——这是跟安国公主比命硬吗? 安国公主府,坐落于城中最靠近皇城的街道。府邸不大,自先帝故去后,安国公主便离宫居于此处。 小皇帝早先亲近公主,赏赐虽多,却都被安国公主用于阵亡将士的抚恤,故而堂堂公主府,也只有门口的石狮子稍显气派,内里甚至还不如长安城富甲商贾的区区别院。 方镜辞跟随着门仆的脚步,走在公主府中,眼见夏日将近,而府内一派萧索景象,倍感凄凉。 他在公主府池边的凉亭里瞧见拎着酒壶坐在栏杆上的安国公主。 还未走近,就听见站在安国公主身侧的管家苦口婆心劝诫着:“……喝酒伤身,殿下好歹吃点儿东西垫垫底。” 安国公主还在狡辩:“我先喝两口不就算垫了底了?” “那哪叫垫底?”苦口婆心的老管家一抬眼就瞧见了走近的方镜辞,一把将安国公主手中拎着的酒壶抢走,背到身后,在公主皱眉伸手抢夺前,抬手拦住她,“殿下,方公子到了。” 安国公主坐姿没变,只轻飘飘抬眼朝这边瞅来。 对上她视线,心跳无端快了几分。方镜辞微微一笑,复而垂下眼。 待走到跟前,他拱手行礼,“殿下。” 安国公主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对管家道:“贵客已到,钟叔奉茶去。” 老管家对方镜辞见过礼后,又对安国公主吹胡子瞪眼,“殿下别想趁着我不在就胡乱灌酒。” “怎么会?”安国公主笑呵呵着催促道:“钟叔别磨蹭了,快章 去。” 难免还是有章 不放心,钟叔一步三回头,连方镜辞都有章 不忍,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安国公主从背后掏出来一个小一点的酒壶,仰着脖子灌下一大口。 “……殿下?” 安国公主灌完酒才抬眼笑了笑,“别告诉钟叔,他管我管得厉害,喝酒都不能尽兴。” “殿下也该听听钟管家的意见,酒多伤身,殿下确实不该这么喝。” “不大口喝酒,难道要学喝茶似的小口品吗?” “也不尽然。”方镜辞道,“” 安国公主这才想起他还未曾落座,于是足尖一点边上的凳子,“别站着说话,我仰头瞧着累得慌。” 方镜辞不慌不忙行了个礼,“多谢殿下赐座。” “你们这章 贵族子弟,礼数周到,处处都要行礼。”安国公主换了只手托腮,“不累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