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顾雪茵依旧望着她。 阿暖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目光,“雪茵姐姐难道不会惋惜吗?你与表哥明明是情投意合,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顾雪茵却避而不谈,“我们在说你的问题。” “我没有问题!”阿暖对她的态度不满,“你也是,表哥也是,为什么你们如今会变成这幅样子?” 顾雪茵望着她,她也直直望着顾雪茵,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顾雪茵终于微微垂下目光,“他有他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雪茵姐姐要做的事便是入宫为妃吗?”阿暖厉声道:“以雪茵姐姐你的才学容貌,便是做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妃也不是不可,为何非要到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与一群不知来处的女子争夺一个人的宠爱?” “我不做后妃。”顾雪茵的声音依旧清淡,阿暖听见,面露喜色,便听到顾雪茵继续说道:“我只做皇后。” 这话她还是头一次对阿暖说,但阿暖却不觉半点意外。 顾雪茵性子要强,当初学琴,便要请整个长安城中琴技最好的人,如今练舞,便要练到最好。她性格中永远带有一种不服输的气魄,要么不做,要么便要做到做好。 所以她立志要做皇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一想到高墙皇宫中的那人,阿暖便觉得心尖好似被无端揪了一把,隐隐泛着疼。 檀香楼中,小皇帝前脚刚走,后脚方镜辞便拎着一壶酒而来。 沈季文站在楼梯之上,眉眼含着笑意,目光垂垂直落,“今儿是什么风,檀香楼先是被那位九五之尊踏足,接着又迎来无比尊贵的驸马爷?” 方镜辞抬眼与他对视,举了举手里拎着的酒,“你既是不欢迎,那么我便回去了。” “拿到我檀香楼的酒,岂有收回的道理?”沈季文自楼梯上翻身而下,动作利落漂亮,赏心悦目,如诗如画一般。 只可惜瞧见的方镜辞视若无睹,与他一同前往后院小楼,一边问道:“陛下何时来过?” “刚走不久。”沈季文自他手中将酒接过,打开嗅了嗅,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而后又继续道:“你倘若想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陛下天天都能见到,追着做什么?”眼见他酒杯都不拿就要尝一口酒,方镜辞一个巧劲便让酒壶自他手中飞起,而后凌空接住。“他来此做什么?” 沈季文脸上笑意顿时淡了几分,而后瞥向方镜辞,“说起来,安国公主不是好酒么?你怎么想着拎着这么好的酒,来我这里?” 方镜辞又将酒抛还给他,“自然是殿下有令,着我给你送酒来的。” 沈季文脸色空白了一瞬,而后黑脸怒骂:“见色忘友!” 方镜辞也不恼,把手一伸,“酒还我。” “想都别想!”沈季文抱紧酒,“不是说这酒是送我的么?” 檀香楼的小丫鬟为两人摆好桌子,于室内燃上暖炉,两人相对而坐,沈季文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这才慢悠悠问道:“驸马爷如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到底是有何事?” 方镜辞却不答反问,“什么叫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难道不是吗?”沈季文眼眸带笑,“你自己说说,自你大婚之后,有多少日没来檀香楼了?” 他微微凑近一章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你都不知道,楼里多少姑娘天天都在念叨你?” 方镜辞脸上笑意不减,只是也压低声音,“这话你与我说说便罢,倘若一旦传到安国公主面前……” 他话未说完,但沈季文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