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骑在你父皇脖子上撒欢你还强迫父皇给他鼓掌?!” 皇帝没来得及办的事,被个从六品兵部打杂,撑死了也就是个御史封号的人给办妥当了,也不知道现在外头那些人该如何笑掉大牙…… 姬廉月向来是“听不见即不存在”,观月帝却受不了自己日夜脑补北方流寇百姓是如何编排自己。 本就对霍显有些不满。 这霍显的“贱内”还送上门来,一脸天真地问:我夫君这么辛苦,你不给加薪真的没素质。 观月帝快叫他的儿子给气死了。 御书房里,太监总管整个人卑微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这是姬廉月长那么大,观月帝第一次对他大小声。 姬廉月扫了观月帝一眼,心想其实他也没那么气:否则方才那砚台就该照着他的脸砸了。 于是他袖子一拢,还敢顶嘴:“当初就让您别把驸马放出去,您不听劝……这下好了,放虎归山,又怪老虎骑在您脖子上屙——” 姬廉月自动消音。 观月帝胡子都要气飞起来了,指着站在下方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屙什么!有本事你把话说完!” 姬廉月一撇嘴:“算了吧,不雅。” 观月帝又抓了一把笔,照着他的脸劈头盖脸扔过去。 这回是气到位了。 姬廉月被劈头盖脸一顿训,还没忘记他自己来的目睹,他是真的怕驸马饿死在半路上,观月帝恨铁不成钢:“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那年烟花三月,我在上京云来客栈二楼,他打客栈门前经过,不经意间抬首对视,然后哦豁——一见霍郎误终生。”姬廉月笑了笑,“好在我乃当今世上最尊贵之人的儿子,要风得风,否则今时今日,上京城只怕又多了一缕求而不得春闺怨。” “……云来客栈都叫你怂恿着陆丰带人给拆了!” 你还有脸提云来客栈! “他们讲驸马坏话。” “……阿月啊!” “?” 观月帝撒气够了,坐回了龙椅后,闭眼沉思了片刻后,语重心长,在说话时不再是君王,而是一名儿子的老父亲:“朕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半旬一封家书,霍显从未回复……他北上边关,你为他奔走打点;他镇压山匪,你为他夜不能寐;他接收亲兵侍卫,你又为他操心起俸禄不够养人——” 姬廉月知道他这皇帝爹要扎心了。 “他何曾领过你一丝丝好?” 你看,果然。 姬廉月停顿了下,苦笑:“儿子方才气了您一下,您今晚就要儿子气到睡不着是吧?” 观月帝不理他,只是看着他:“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便是皇家真正的公主,也没有为驸马一人守着的规矩。” 您倒是以身作则,后宫千树万树梨花开了……姬廉月挺直了腰杆,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这是儿子的家事。” “什么家事,别不识好歹,”观月帝有些轻蔑道,“世间男儿比霍显优秀不知几何,你便是见得少了才对那么一个死心塌地——” “父皇是不是对霍显另有所用?”姬廉月淡淡揭穿他,“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让他尚公主,难不成还想给他安个驸马爷的闲散名头,让那些世家放松警惕?” 观月帝一肚子规劝的话卡在喉咙,说不上来了—— 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这个儿子,外头的人说他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不会骑射不会打仗也不会出口成章,就知道混迹在贵女圈中吃喝玩乐折腾女红……可谁又知道呢,这是他与将门之女秦月蓉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是草包? 他就是心思太通透,知道这样活得不痛快也活得不够久,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劝你纳几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