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离开过,庄子里发生的意外只是虚构。 萧翊伸出手,方柔不敢接、不想接,可还是咬着牙,轻轻攀了上去。 他的掌心温暖宽厚,轻易便包裹住她的五指,于方柔看来却像一把涂满剧毒的匕首,令她止不住地发抖。 萧翊握着她便往院里走,长臂一扬,院门被推开。 西辞院一切如常,屋里竟也点了灯。 他拖着她大步朝里,方柔抵..抗不了,只得尽快跟上免受辛苦。 终于,房门被他一掌挥开,很快地,那去势被压了下去,门“砰”一声关紧,方柔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她恍惚间想到了在行宫似梦非梦的雪夜,下意识便已明了,那不是梦,是他刻意释放的警告。 他将她视作即将落网的猎物,在她落入陷阱之前尽情玩.弄,拨弄她无知的侥幸。 方柔本能地别开脸,萧翊却在她耳畔冷笑:“你我尚有正事未了,不着急。” 他手劲一松,方柔被去势一带,整个人扑倒在地,萧翊方才甩手用了暗劲,存心要她跪下。 她直起身子,也没有完全跪好,保持不动,眼眸悄悄抬起,却见萧翊独自坐在了那张熟悉的圆桌旁。 他手里掂量把.,玩着一样物件,方柔凝神看了一会儿,瞧不出端倪。 萧翊冷眼一拂,嗓音里竟有丝轻快:“这是本朝玉玺,孤握着此物方才知晓,当皇帝没有母后说得那样坏,将人拿..捏在手里的滋味极好。” 方柔低头不语,如今一切已没有转圜的余地。 皇帝又如何,太后又如何?皆被这只让人宠坏的狼崽子玩..弄于鼓.掌,因这可笑的血脉相连,认不清人皮底下是恶鬼的心。 “起来。”他忽而按下玉玺,冷眸微敛。 方柔只得照做,站起身,他又说:“装哑巴好玩么?” 她咬着唇,从唇缝中挤出一声:“殿……” “错了。” 方柔深叹,慢慢道:“万岁。” 萧翊眸色一沉,他猛地站起身,伸手拽过方柔扣在怀中,手臂搂着她,刻意压过那一团绵软,非要做些羞辱的举动,强/逼着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如从前那般。 两道影子瞧着密不可分,可其中一人却止不住地在颤抖。 “看仔细、认清楚,再开口。”他另一手捏着她的脸颊,逼.她转过脸。 桌上搁着两道未加盖的圣旨,笔墨早已干透,应是很久之前便拟好,只待玉玺成命。 一份是赐死,一份是流放,谋逆罪名已成,而这两份圣旨将要处置的都是裴昭。 方柔见着裴昭的名字,先是一怔,随后眼眶不由自主地发酸发疼,泪水溃然决堤,一簇一簇砸在手背上,溅落在萧翊的袖口。 她已很久没再落泪,她差些以为自己不再会有这样哀恸的情绪,直到萧翊将她的美梦拉扯落地。 她面对萧翊这份凛然的气势,竟下意识想要跪下求情,仿佛从前那般,这一刹不为自己,为的是那个无辜的人。 她想说她错了,一切都是她的主意,与任何人也没有干系。 谋逆……她不愿裴昭背上这样的恶名。 她怎会相信萧翊死心了,她编造了那样大的谎言,在他无限风光的大日子背叛了他,他睚眦必报。 方柔的身子还未挪动,萧翊的大掌扣着她的月要,宽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