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差人便能还,何必亲自来一趟,秦见祀嗤笑一声。 “刻意。” “那皇叔觉得,朕是来做什么?”贺子裕从柜子后头出来,笑眯眯道。秦见祀果然馋他身子,那他倒是刚好可以装装心悦诚服的样子,“今夜还怕有噩梦搅扰,有皇叔在,朕便不怕了。” “陛下是想留下?” “天亮前就回去。”贺子裕在秦见祀身后跪坐下来,捏了捏肩,秦见祀大半身浸在水中,忽然抬起湿淋淋的手,一把攥住贺子裕捏肩的手腕。 “留宿王府,”他淡淡开口,手上力道不减,“陛下今早,不是还一副被臣轻薄了的样子么?” 贺子裕手指微蜷,沉下眼来,但是他有不得不留在王府的理由,眼下既然知道秦见祀对他有遐想,少不得利用一番。 “陛下为何不说话。” “或许,”贺子裕在后边轻轻出声,“朕在想,今晚皇叔也可以继续轻薄一下。” 下一刻,水声哗啦,秦见祀猛然拽他拖下了水,在贺子裕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他抵压在池壁上。 贺子裕下意识地在摔下来的那刻紧闭双眼,身子被抵上池壁一震,一声闷哼,长睫低垂,水珠就顺着面颊淋淋淌下。 面颊因为雾气熏蒸而泛着红意,喉结上被水洗过的吻痕在此刻也格外显眼,他的衣衫凌乱紧粘着,好像一件精美的瓷器可亵玩而不止远观。 贺子裕艰难睁开眼,就看见秦见祀赤露着上身,正沉冷注视着他。腰间玉珏不知道为何被扯了下来,丢出窗外。 完了,这下玩得有些大发。 秦见祀抬手,捏起他的下巴俯身凑近:“陛下现在,已经如此急不可耐了吗?” 贺子裕吞咽了口唾沫,心中已经在打退堂鼓。“皇叔想咬就再咬一次,旁的就……” “这是陛下以为的轻薄?” 贺子裕正要应是,猛然间秦见祀已经拦腰抬抱起他,贺子裕一惊正想要挣扎,两手却被五指缚起高举过头。 砰然,秦见祀低头舔咬上他的喉结,贺子裕背贴池壁上被迫仰起头,露出修长脖颈。 他低哼一声,忍受啃咬吮吸带来的斑驳痛楚,舔咬间的湿漉感如同早上那般却又不同,秦见祀已然伸手往下去,摸上他的臀狠狠一捏。 贺子裕瞬间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惊恐挣扎着,大喊住手,秦见祀却扯着他腰带,往下用力一拽。 直到身子重重贴近,贺子裕这才知道自己先前说了多愚蠢的一句话。 “不行皇叔,朕朕还不行……”贺子裕仰着头近乎乞求道,“朕知错了,朕知道什么是轻薄了,皇叔你先停下来……” “晚了。” “求你了皇叔,朕用别的,用别的帮你……” 秦见祀抬眸,那双眼中带着炙热沉沉看向他,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充斥着欲望。 贺子裕小声央求道:“朕会受伤的。” 许久,秦见祀最终松开了他。 · 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度响起。 炙热呼吸打在贺子裕耳边,贺子裕触碰又缩回,秦见祀却握住了他的手。 他搭靠在秦见祀肩头上,默默闭紧了眼,雾气熏蒸间难辨浴池里的究竟。 贺子裕能听到秦见祀忍耐的呼吸声,也知道按照秦见祀的德行,刚才没有继续下去已经实属难得。 长夜迢迢,烛火惺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