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先楼主尊尊教诲?” “正是记得,才指点你一回。”崔述双足一夹,那马团团转一个圈,马头正对苏简平,“苏秀教你的侍奉长辈之法,便是在我居所外耀武扬威?” 苏简平怔住。 “当日你在巡剑阁外阻拦我阁中人出入,便懒怠理你,这么快故伎重施,当真以为我很好说话么?” 舒念心中一动,自己从巡剑阁连夜出逃,被苏简平以宵禁名义阻拦——原来那时候苏秀就防着崔述? 苏简平脸色一变,忽尔伏首,“楼主尚在楼中,翘首盼望师叔祖回归。” 崔述冷笑,“叫他等着,此间事了,不日便至。”打马向前。 阮青君紧随其后。 两匹马堪堪走出三丈来远,便听一人道,“师叔请留步。” 分明轻轻柔柔一个声音,倒叫舒念背心寒栗顿起,不由自主回头,却见人群中分出一条路来,尽头处一人缓步上前。一袭织锦长衫,腰间滚金锦带,悬一柄通体玉白的长剑,眼含笑意,望之可亲—— 好一个温文尔雅的俊雅形容,浑似一个饱读儒士。 崔述催动马匹,转向苏秀。 苏秀目光在三人身上游走一回,落在阮青君身上,“这位是——” “此间主人。”舒念从崔述身后探出头来,“被你们满楼俊杰逼得弃屋出走,藏剑楼好家训!” 苏秀皱眉,“什么意思?”一时见对面二人没有理他的意思,便看苏简平,“你说。” 苏简平道,“徒儿不知。那日奉命来请……请师叔祖,未能请动,便回去了。” 舒念一指阮青君腹上伤处,“临走时刺人家一剑泄愤,藏剑楼好剑法好本事好人品,怎么,敢做不敢当?” 苏秀转身,环视一回,“谁做的?”目光所及,一众人等,便跟风过麦田也似,齐齐低头。 舒念便道,“青君,谁干的,去揪他出来。” “不必。”阮青君冷笑,“那位少侠本事大得很,恐他日后上门,还是少说两句。”便看苏秀,“敢问这位楼主,我能离开了吗?” 苏秀将手一摆,指向院门,“藏剑楼居吴山数百年,从不骚扰山中居民,您请回。” 阮青君长长地“哦”一声,“我却不敢住了。这便走远些,未知路上可有性命之忧?” 苏秀脸一黑,“绝无此事。”停一停又道,“若不放心,苏某可派人相送。” “那怎么敢?您家少侠脾气都不小,别把我护送去阎王殿吧。”阮青君一哂,向崔述道,“多谢郎君和姑娘照顾,青君就此别过。” 崔述点头,“等寻到你师父,让他给我带个信儿。他知道如何寻我。” 阮青君深深一揖,与他们道别,便信马由缰,坐在马上摇摇摆摆去了。 舒念难免羡慕,目送阮青君去远。苏秀神色肃穆,“阿秀管束不严,师叔放心,阿秀定当彻查此事,给师叔一个交待。” “楼主自有交待便是。”崔述笑一声,“楼主有事,不如直说。” 苏秀定定看他,忽一时长声叹息,“自师叔重现江湖,一二月间,八山二岛凋零怠尽,未知师叔如何看待?” 舒念心中大怒,苏秀话里话外,都指责崔述兴风作浪,却问他怎么看?张口要骂,却被崔述握住手臂,只得生生忍了。 崔述道,“只知大风疾劲,八山二岛俱有所感,却不知起于何处青萍之端。” 苏秀试探一时,颗粒无收,面露为难之色,“师叔何苦敷衍阿秀。” 崔述不语。 “那阿秀便直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