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琉璃姐姐回来了吗?” “不放心?怕父王答应你的事做不到?”太子看着儿子粉雕玉琢的脸蛋,缓声问道。 元宝摇了摇头,眯着眼睛一笑,“父王答应的事肯定能办到,我只是担心溶溶姐姐的伤势。福全公公说,溶溶姐姐连站都站不稳,父王,你说我们要不要派御医去给溶溶姐姐看看?” 太子闻声,狠狠横了一眼福全,福全舔颜走上前,笑得谄媚:“殿下,琉璃已经回来了,要不要传她上来回话?” “传!”元宝抢着说,他声音稚嫩,却坚定果断。 福全嘿嘿笑着望向太子,太子岂会反对元宝,自是无奈点头。 片刻后,琉璃就恭恭敬敬地走进了寝殿,跪在太子和元宝跟前。 “如何?”太子问的简单。 “回禀主子,薛姑娘的腿得的是痹症。前番薛姑娘在雪中罚跪,受了风寒导致风、寒、湿之邪一起侵体,膝盖跪在地上,受害最深,她体虚,正气不足,我瞧着应是捱不过去的,没想到硬抗了下来,只是昨日又牵扯出旧疾,若是此番不除了病根,再有个一两年,她的腿就废了。” “父王,”元宝听着琉璃一番叙述,顿时着急了,立马求助似的看向太子,“救救溶溶姑姑吧。” 太子并未应声,琉璃见状,便道:“元宝殿下放心,溶溶姑娘既然熬过了鬼门关,如今腿伤虽重,但并不是药石无灵,只要细心调养是可以慢慢养好的。” 听了琉璃的解释,元宝方才皱起了的小脸才慢慢舒展开,想了想,又望向太子,“父王,我们把溶溶姑姑接到东宫来养伤好吗?不然她在侯府里,一阵一阵挨罚,腿永远都养不好。” 福全见状,忙道:“元宝殿下,这事可不怪太子殿下,今日殿下都亲自去了侯府,一则溶溶姑娘有伤,二则侯府的人说了,溶溶姑娘要给自己赎身,往后就不在侯府了。她不是奴婢,就是普通百姓,太子殿下也不能命令她进东宫来的伺候元宝殿下的。” 元宝望着福全,一时有些纠结。 他是真的喜欢溶溶,溶溶不能进东宫他当然很伤心,可是知道当奴婢不是好事,溶溶可以赎身他应该为她高兴才是,不过…… 元宝忽然眼睛一亮,一把揪住了太子的衣袖:“父王,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父王把溶溶姑姑娶进东宫,那溶溶姑姑就可以不做奴婢,也可以留在东宫了。” 这话一出,福全的目光顿时闪烁起来,只是他不敢贸然插嘴。 有些话元宝殿下可以随便说,其余人说了却是死罪。 寝殿内一时安静得有点吓人,连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众宫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倒是太子并无什么大的反应,依旧面色无波,柔声对元宝道:“是个好法子,只是这并不是薛溶溶想要的。她一心想着赎身,可见不愿意居于人之下,父王把她纳进东宫,她还要受太子妃压制,想来不会开心。懂了吗?” 元宝嘟了嘟嘴,一脸的委屈,“我懂,上回去宫里,皇祖母还问我是喜欢元蕤姑姑还是梦萝姑姑。皇爷爷和皇祖母只想给父王选贵女做太子妃。”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皇祖母喜欢谁我就喜欢谁。”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福全在旁边腹诽,狐狸生的儿子,年纪再小也是狐狸啊。 “父王,那等我长大选妃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父王和太子妃做主?” “等元宝长大,想娶谁为妃就娶谁为妃,父王都听你的。” 元宝咯咯一笑:“父王不许反悔!等我长大了,我要娶溶溶姑姑为妃,到时候她就不用做妾了!” 太子没料到儿子在这里等着他呢,只能扶额一笑,挥手让底下人熄灯就寝。 …… 天罡断骨膏名副其实,连着上了十日的药之后,溶溶下地行走无虞了。不过琉璃说,这才好了个面子,里子并没好全,需要用足一个月的药,否则一旦再受寒腿伤就会立即复发。 这十天着实过得风轻云淡,清闲安逸。 已经定了好要赎身,因此溶溶没有再去逞强做什么表面功夫,只偶尔提点一下落梅怎么做事,其余时间,都依照琉璃的吩咐在耳房里静养。 白天落梅和蓁蓁会轮流过来照顾她,给她送饭,晚上则是琉璃过来给她上药。除了那夜给的药丸,琉璃不时会带一些补品过来看溶溶,她打的全是小皇孙的招牌,毕竟说着是救命之恩,溶溶全都照单全收。 如今她虽还住着侯府的耳房,可周遭的人一挪屋,便如独门独院一般清净,屋子里烧的是红萝炭,吃的厨房开的小灶,日子过得比从前在宫里还舒坦。 溶溶心无旁骛,想着尽快把伤养好,然而在侯府之中却因为溶溶养伤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