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丹纳只好跟着曼月孜出门,一路朝山谷走,前面有片树林,他听到了稚嫩尖锐的哭声,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已经足够熟悉。 约丹纳立马加快脚步,超过在前带路的曼月孜,进了林子便看见阿依努尔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大嘴巴嚎啕大哭,帕勒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摔跤了吗?”约丹纳抓着阿依努尔的小肉手,想把她拉起来。 “屁股!屁股疼!”见哥哥来,她像是找到了靠山,哭声渐渐减弱,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指着地下。 阿依努尔不停抽噎,说话断断续续,曼月孜赶上来解释:“是她要玩秋千,自己摔下来了。” 几人跟前有棵树粗壮高大,大概是这家的大人为了小孩玩耍,在斜伸出来的枝干上系了两根绳子,下端绑了把木凳子,制成简易秋千。 这个高度对于阿依努尔确实有些艰难。 他问:“她怎么坐上去的?” 帕勒提脸颊涨得通红,低声说:“是我把她抱上去的。” 约丹纳终于明白,他们害怕大人责怪,只把他叫出来安抚阿依努尔。 “慢慢站起来,我拉着你。”他攥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抬手抹着她脸上的泪痕。 另一对兄妹底气不足地提议:“可以不要和你妈妈说吗?” 约丹纳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当事人倒是没心没肺得很,爽快应道:“我们不会说的!” 约丹纳难得开口:“那你受伤了怎么办?” “我就摔了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而且哥哥来找我了啊!” “随你。” 没多久他就明白她的用意。 去拜访另一家邻居的路上,阿依努尔不停念叨:“妈妈,我想要坐秋千!” “可是家里没有秋千啊!” “姐姐家有!”?她回身指着刚刚拜访过的毡房,笑容灿烂,全然看不出不久前坐在地上哭得满脸泪水的模样。 “好吧。” 另一家邻居年纪要大许多,女主人米莎古丽四十多,正在奋力捶酸奶制作黄油,男主人在外放牛,儿子女儿在放羊,家里就她一个人。 玛依拉帮忙添柴加火,跟米沙古丽交谈。兄妹两人站一旁围观。 捶酸奶不可中途打断,米沙古丽只能忙完一个步骤后连忙煮奶茶。三人喝完一杯奶茶就离开了。 巴德叶斯晚上不回来,三人赶羊进圈时颇费了一番力气,两个小孩累得沾床就睡。 半夜时一阵抽泣声从毡房里传出,且有扩大的趋势。玛依拉睁开眼睛就发现约丹纳在哭,问他却没有回应。 他不知梦见了什么,带着哭腔呢喃着:“妈妈,妈妈,别走!” 阿依努尔很快也揉着眼睛坐起身,跪爬到约丹纳身旁,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哥哥,别哭了。” 约丹纳转过身,泪眼模糊间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凑在面前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一忆起刚刚的梦境就忍不住哭,妈妈不要他了,她收拾东西回外婆家,不带他一起。 “哥哥,你是不是想妈妈了?”阿依努尔学着妈妈曾经的动作轻拍约丹纳的头,滑稽又违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