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客气,着急地询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烫到手?!烫的是哪只手?!” “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被茶水溅了几滴……”,徐流臣还一脸淡定的解释着。 开水烫手,可大可小。 若是处理得不及时,可是会耽误写字的。 他寒窗苦读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这年的春闱吗?!若是不能写字,还怎么参加春闱?! “快点给我看看!” 苏妙卿心中焦急万分,一把抓住徐流臣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只见清瘦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看着就触目惊心。 “怎么烫得这么严重?!” 苏妙卿惊呼一声,连忙拉着徐流臣来到盥洗盆前,盛了瓢凉水细细地给他冲洗,缓解皮肤表面温度,防止烫坏皮肉,一瓢水没了就再盛一盆,周而复始。 凉水缓解了徐流臣手上针扎般的痛意,让他顿感一阵清凉舒适。 徐流臣的目光落在两人抓握的手上,白玉柔荑,润如羊脂,他不好意思再看,可是,又如同着了魔般不舍得移开半分。 “怎么这么不小心?!” “烫的还是右手!” “你马上就要春闱了,你不知道吗?!” “若是因为烫坏了手不能参加考试,你不得后悔吗?!” 苏妙卿一边替他倒着凉水,一边忍不住地说道。 真是太乱来了! 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亏她还以为他是个稳重的。 “对不起……” “下回我会注意的。” 徐流臣小心地道着歉。 虽然,苏妙卿在说他,可是,他却有一丝甜意涌上心头,嘴角都压不下去。 听到徐流臣和她道歉,苏妙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水瓢,徐流臣的手已经好多了,手上原本一片鲜艳的殷红,现在已经变成淡淡的粉了。 “有獾油吗?” 苏妙卿有些悻悻地问道。 “有!” 徐流臣点头,从屋中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罐递给苏妙卿。 “你还真有啊?” 苏妙卿睁大了眼睛。 她知道獾子油可以治烫伤,但她从没有见过,刚才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徐流臣居然还真有。 “出门在外,这些治伤的药膏总要备一些……”,徐流臣回答。 因为是伤在了右手,徐流臣自己不方便上药,苏妙卿拿着棉签沾着獾子油一点儿点儿给他擦着药,“疼吗?” 苏妙卿的手很轻,唯恐把徐流臣给伤到了。 “不疼。” 徐流臣摇摇头。 烫了这么一大片,还是滚烫的开水,怎么可能不疼呢? 苏妙卿恨恨地白了徐流臣一眼,却只换来徐流臣的一个轻笑。 上好了獾油,却没有白布绷带,苏妙卿心念一动,抽出怀里一条雪白的帕子,就权当做绷带给徐流臣包扎了起来。 那是一方月牙白的绸帕,上面还绣着朵洁白玉润、清婉雅致的茉莉花,虽然只有寥寥几朵,却清丽可爱,仿佛透过帕子能闻到花香一般。 茉莉花?! 徐流臣看到这条帕子,心中不由一颤。 茉莉茉莉,劝君莫离。 这帕子若是她送我的该有多好? 徐流臣将这两句话放在心间,一时间又甜又酸,不由得痴了起来…… “这是我绣的,我刚跟李女师学绣活不久,绣的不太好看,让你见笑了……”,苏妙卿见徐流臣一直盯着帕子上的茉莉花,以为徐流臣是嫌弃丑,绯红着脸小声道。 她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和李女师学绣活了,这条帕子已是她绣得最好的一块了。 “你昨天不是送了我盏螃蟹灯吗?我快要离开侯府回家了,便想着送你一块帕子做回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