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她被情欲淹没得只剩防卫的本能。 但这更遂了许临蕴的意,他不想看到她为其他的事情分神太多,尤其是他们即将分别,不如和他一起沉溺。 是该沉溺,这个昏暗的狭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只能透过衣服缝隙看到外面的灯光,明明灭灭,多不真实,好像从前那个昏暗的教室,全世界都被他们排除在外。 那个时候他们坐在教室里离对方最遥远的位置上,互相不理睬,像下雨时碰巧在同一个檐下躲雨的陌生人,等雨停了就要分道扬镳。 现在他们身体赤裸交合,共享呼吸和感受,只愿意在彼此面前展现出最接近真实的自己。 等到漫长而激烈的情欲终于释放干净,陆淮被放到床上时眼角鼻尖都是红的,脑袋也晕乎乎,久久才回过神来。 听着沉闷的雨声砸在窗户上,陆淮感受着背后另一副身体的温度,感觉她和许临蕴已经躺到了地老天荒。 她从刚才那种强烈的被索取状态中渐渐抽离,轻轻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安静:“如果我们决定分开,会是因为什么?” 她的声音还残留着刚才激烈缠绵的尾调,问出的话题却是关于终止和别离。 许临蕴正闭着眼,听到问题后静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的时候还更糟糕吧。” 陆淮没有回应,而许临蕴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个话题的起因和走向,两人由着这个对话消散。 陆淮对这个答案其实并不意外。许临蕴没有提到“爱”,和她一样。 爱?他们之间从不说爱。 爱太遥远,是海岸线边人们苦苦追寻而不得的绿灯,可望不可即。两人都知道这个词不可当真。 生命短暂,一个人生来就是为了度过漫长又孤苦的人生,但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确能够抵挡一二,纵使不是因为爱,那也必然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珍贵的东西。 假期即将结束,他们也即将再度分别,她决定及时行乐。 陆淮翻过身坐起来,两手扶着许临蕴的肩膀,低下头用鼻尖去蹭他的。 许临蕴感觉到摩挲的暖意和痒意,慢慢睁开眼,看着她闭着眼,那么近地就在自己面前。 许临蕴伸出手背去碰她的脸,声音里隐约有着调笑意味:“你还有体力?” 他们的确做得太多了,现在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间。 陆淮睁开眼直望着他,脸去蹭他的手背,眼角红红含着笑意:“还够一次。” 许临蕴也笑,手往后去按她后脑勺,一边含着她的下唇吮着,一边把她压得陷入床里更深。 这一次许临蕴绅士极了,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她怎么舒服他就怎么动,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过分行为作出补偿。陆淮在他身下咬着自己的手指享受地哼,对这十分细致温柔的服务非常受用。 身下人含着他的地方湿软窄小,因为情动而柔柔吮着他,许临蕴继续刚才那个遥远的话题:“不过,我们还不用考虑这件事。” 至少现在,我们的身体依然非常需要对方。 陆淮度过了一个筋疲力尽的缠绵雨天,在迟到的晚餐时间里开始犯困,被终于餍足的人拉回房睡觉。 时针指到10时,两人都已睡得很深,没人听到窗外细碎的雨声渐渐变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