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第二天就给顾易发了照片,都是陈画家的临摹作品。 她直接拿给安德烈看,让他选,安德烈被这个有如神助的进展惊到哑口无言。 要知道有陈子千的画在,这场展都不用怎么宣传,也会有大批藏家闻声而来。 “确定能拿到原画?” “确定。” “费用呢?” 顾易没问,看唐宁的意思似乎是不用给。但就算对方真要友情相助,按规矩还是要为画作够买等值的保险。 “等他代理人过来时具体谈吧。” 安德烈点了点头,其实无论多少都值得,毕竟这不是能用钱就能买到的机会。 “不过只有陈子千的恐怕还不够。” 顾易昨天也想了这个问题。除了陈子千之外,还需要一些足够好的匿名仿画,才能将整个概念支撑起来。之前因为她刻意回避简行舟,一直忽略了一个思路。 “其实我们可以试着从藏家入手——总有一些人不小心买到过假画。有的人无从鉴定,而有的就算鉴定出是假的,也不一定会销毁,毕竟如果出现一个‘万一’,假的就会变成真的。人性使然,我相信一定存在着一部分这样的作品。” 安德烈豁然开朗:“可以,我去问一下。” 他这么说着却迟迟没有动身,而是一直盯着顾易看。 他本来以为顾易都要不干了,不想短短两天,她不止自己消化了负面情绪,反而带回了这样惊艳的解决方案。 她总能带给他惊喜,无论多么大的困境都可以绝地重生,强大到让他心生倾慕。 安德烈看着顾易,悸动的情绪溢于言表。顾易却没空理会他热切的目光:“我约了李沢聊事情,先走了。” “……哦。” 其实顾易不止约了李沢,还让他帮忙联系了之前策展的执行人,其中就包括跳槽去嘉利的裴子叙。 裴子叙年纪比李沢略小一些,但整个人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感。 毕竟裴子叙已经不是求索的人了,顾易没有跟他说选题细节,只讲了一些她遇到的难题,想跟他取取经。 不想裴子叙第一句就是:“下次他再搞这种没有作品主题先行的策划,你就让他去吃屎。” 像安德烈这种已经将展览大纲做好,再找作品填空的策划方式,本来对一个小型机构来说,执行起来就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依靠这么少的人来达成。 “求索又不是公立美术馆有学术任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