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问道:“爱吃中餐还是西餐?” 如轶正把粉色的软膜敷上脸,含含糊糊地说一句:“我不挑食。” “炒菜可以吗?” “嗯。” 直到厨房传来流水的声音,她才知道刚刚陈寻的问句,意味着他要亲自动手洗菜做饭。 刚才进门没看见阿姨,她本以为是陈寻喜欢清净,打扫做饭的阿姨只有在饭点才会过来。 原来是她想错了。 他亲力亲为,为她做饭。 她不了解他的出身和过往经历,只知道他身家强盛。身家强盛到这个程度,却也还自己开车、自己做饭。 他对得起父亲对他“低调”的评价。 她走到他身后,看他给土豆削皮。动作熟练又轻松,手上的刀像画笔,给艺术品着上颜色。 “看会儿电视去吧。”他说。 “可以在这里吗?”她问。 “当然。” 开放式的厨房,宽敞得能站下一支足球队。如轶站在哪里都不会碍事,她就站在陈寻的身后,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像昨晚他看着她吃饭,现在她看着他做饭,也算把所受的凝视补回来了。 小狐狸安安分分,脸上软乎乎粉嫩嫩的面膜也可可爱爱。只是就这样光站着,总觉得少了点生趣。 陈寻切完土豆丝,把食材泡进水里,洗了洗手,又打开了冰箱门。 一小盒冰淇淋从他手里递给她。 “谢谢哥。” 冰淇淋是草莓味的,又甜又香。她笑着接过,拆开就吃。 嗯,摇起了尾巴,吃着小零食,生趣就有了。 狐狸有猫的狡猾,狗的勇敢,更有其自己的漂亮。皮毛也好,神态也好,都赏心悦目。 他忽然开口问道:“你平常住在哪里?” “员工宿舍。” “你不是浣江人?” “我是…但我在浣江,没有家。上学的时候就住在学校的寝室,放假就找包住宿的工作。” “嗯。” 陈寻洗好了番茄,切块时拿了一小片,回头给她。 她很有眼力见地凑了上去,正要伸手拿过,他却摇了摇头,将手往回撤了一点。 “不用手。” 他说。 他将淌着红色汁水的番茄再次送到她面前,这一次,接下它的不再是她的手。 她张嘴,将番茄含进嘴里,也含进了他的一小截指节。 刚吃过冰淇淋的嘴巴冰冰凉凉,刺激着他指尖的神经。她又使坏,轻轻一舔,眼睛圆圆地仰望着他。 在她嘴里的手指撤了出来,他看着她像小猫般咀嚼的动作,轻笑了一声,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将头仰得更高。 如轶知道他要做什么,提前闭上了眼睛。 他这样的人,亲吻大概也会很温柔。 她不害怕他,只觉得事情比她想象中更为顺利。 可几秒钟过去,她预期的吻并没有落下。 疑惑地睁开眼睛,下一刻,她忽然觉得脖子一沉。一只大手紧锢住她最脆弱的脖颈,重重一推,她被推到了冰箱边。 撞上冰冷的箱门,疼痛无比确切。 陈寻倾轧在她的身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唇也捻上她的小嘴。 她猝不及防的样子可爱极了,脸蛋也因他的控制而染上红意。 长驱直入,他攻克了她的牙关,品尝到她嘴里冰淇淋和番茄的味道。 酸甜交织在一起,大概也是她的味道。 冰淇淋掉了,倒在地上。 如轶还是闭上了眼睛。 这个亲吻虽没有以她想象的方式到来,却也终究算是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