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悬挂着的尸体在半空中晃动,那长长的衣摆从尸体上垂落,落在冷硬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阴影。 颜禾的瞳孔紧缩,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的姿态,但花涟竹却毫不在意地走进了这个恐怖的场景。 “你!你知不知道破坏了阵法会引来什么!你真是太莽撞了!”颜禾的话带着焦虑和担忧,她的眉头紧皱,显然对花涟竹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花涟竹全神贯注地扫视着屋子内的每一个角落,对颜禾的话语充耳不闻,最后走到那具尸体的下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居然祭的不是人?! 眼见花涟竹还想触碰那具尸体,颜禾心中一惊,忍不住大喊道:“小心!”说着,她猛地冲进了屋子。 长长的衣摆随着颜禾的冲势摇曳,而房梁上悬挂着的,居然是一只已经风干了的猴子。 顿时,妖风四起,原本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呼啸声。瓶瓶罐罐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整个屋子都变得凌乱不堪。 苏婉婉站在院中,虽然距离屋子还有一段距离,但通过敞开的大门,她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屋子里的情景。随着风干的猴尸的显现,一股诡异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她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置身于一座冰窖中,连思维都变得迟钝了。 “姐姐。” 来自独孤长恭手掌的温暖从苏婉婉的手腕传遍了她的全身,这才让她脱离了方才仿佛冻僵的幻觉。 独孤长恭向苏婉婉身侧靠近了几分,看来花涟竹不管是恼人还是恼鬼都是有一套的。 颜禾带着被瓦片划破脸的花涟竹艰难退出了那间诡异的屋子,来到了独孤长恭和苏婉婉所在的大院中,其他两位男子也向他们靠拢。 “刚才摇摇欲坠的大门,现在关得真严实。”一直抱臂看戏的深蓝衣服的男子戏谑出声。 颜禾闻声看向原本进入的大门此刻关得严严实实气不打一处来,这下彻底出不去,不由离刚才冒死救出的花涟竹远了些。 苏婉婉此刻不知道是害怕狂风大作的妖宅还是害怕身穿红衣鲜血直流的花公公了。 花涟竹脸上的傅粉和鲜血混作一团,让人都不忍直视,而他自带的手帕早已被鲜血浸透。 “我这有干净的手帕,你先拿着用。”苏婉婉把手帕递给他,可对方却侧过身子不愿接住。 苏婉婉直接塞到对方怀中,然后退回到独孤长恭的身旁。 完全不是她圣母心大作,实在是花公公这个模样真的太渗人了,再配上这个月色,这个宅子,外加妖风在给他做背景音乐,简直可以独做一个单元吓人收费了。 独孤长恭看着母后递给花公公手帕,心里怒骂花公公不仗义,他都没有母后的手帕,等送母后回行宫后,一定要从花公公那里拿回来。 随后又见母后回到他的身边,心中的委屈完全消失不见直接变成了开心小人转圈圈。 苏婉婉退回到独孤长恭身边后,只觉得旁边的人目光火热无比,抬眼看去那狭长的桃花眼闪着欣喜的笑意。 ...这是欣慰她体谅他的下属吗? 一道破空声突然响起,从房梁上摔落下来的猴子以诡异的姿势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它那嘶哑的尖叫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让人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它的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带着刻骨的怨念,容扭曲变形,鼻子和嘴巴挤压在一起,脸颊凹凸不平,像是被岁月雕刻成了一副恶魔的面具。 它的四肢扭曲,爪子如同鹰爪一般锐利,寒光闪烁。它挥舞着爪子,每一次划过空气都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那猴子的冲刺速度极快,就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