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谁都挑不出错:“姐姐这是怪妹妹不请自来,可是”她故作神秘撇了撇嘴:“我今早听我宫里的人说,那玉芙宫的虞美人似是在服用避子汤。” “此话当真?”梁贵妃的脸上微露喜色,不敢置信这天下竟有人不愿给皇帝生孩子? 冯昭容迈着细碎的步子在梁贵妃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唇角微扬:“妹妹宫里的人说可能是咱们陛下授意的,我宫里的小路子平时做事最为严谨,他和太医署的医正早年颇有些交情,也是我前日头痛,命他去请医正过来,就这么,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梁贵妃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抬了抬眼,看向冯昭容:“这也不奇怪,那贱蹄子是个穷苦人家的,哪里有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陛下让她服药,无非是不想让一个小小的村姑污了自己的血脉吧。” 冯昭容顺着梁贵妃的话继续往下说:“姐姐说的不错,只不过昨日宫宴上妹妹看那虞美人恍惚间想起一个人。” “哦?你想起了谁?”梁贵妃心思半天也没觉着身边谁和那贱蹄子相像。 “先后,宋若拂。” 梁贵妃眼睛陡然睁大,心里一阵发凉,狠狠瞪了眼冯昭容:“胡说什么?被有心人听到你我都完了知不知道?” “先后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当年逝世后陛下一个月都没上朝,每年祭祀都斋戒叁日,虔诚至极。” 冯昭容说完,转而面向梁贵妃道,“好姐姐,您先别生气,妹妹不过一时嘴碎,您就当逗个趣罢。” 冯昭容波澜不惊的话传到梁贵妃耳朵里,当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待冯昭容走后,梁贵妃眼底的情绪终于浮了上来,当年自己进宫后仗着父兄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没少给皇后添堵,可皇后是个温婉的女子从不与她计较,还时常劝诫陛下多到后宫走走,这么多年来,宫中也算相安无事。 冯昭容过来也是故意的,先把避子汤的事说了,再把虞美人与先后有些相似的话引出来,再让自己怀疑这两者到底有没有关系,呵,好一步棋啊。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两人当真是一点不像,先后身形纤细,少用脂粉,她的美貌不再于脸上,而是拥有一份淡雅中的清丽之象。尤其她酷爱书画,从不参与政事,就如同那高洁的梅花,亦不受其他侵染。 梁贵妃没把冯昭容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村姑而已,任她受宠还是不受宠,终归不会有孩子就行,没有孩子就不能跟她斗,她也需要从长计议怎么让陛下过来,好怀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定将来这太后也是她来当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