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姜劭的话:“陛下明鉴,臣妾招待众位姐妹都是奉的这花茶,怎地其他姐妹都无事,偏偏虞美人吐血了?这其中定是有人要害臣妾,求皇上明鉴。” 姜劭眯着眼看了看梁贵妃,而后不动声色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好像很累,捏了捏眉骨,眼睛紧紧盯着帐中的方向,那美人儿就躺在那里,隔着纱帐,姜劭的胸口有一些不舒服,是错觉吗?好多年都没有的感觉今日又出现了。 他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变成了暴怒,一个茶杯扔在了梁贵妃面前,怒斥道:“难道不是你,花朝节的一切都是你举办的,加害朕宠爱的妃子也是你一手策划吧,朕念你进宫多年,好意让你举办节日,却没想到你竟害知挽如此。” 梁贵妃早就被突如其来的茶杯吓个半死,也来不及伤心皇帝一口一个爱妃的叫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头压到地面,声音微颤着:“陛下明察,臣妾就是对虞美人再有不满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下毒手啊。” 梁贵妃话刚说完,张医正从里间出来,向皇帝拱手作揖:“陛下,虞美人乃是中了鸩毒,索性药剂不多,刚才最后一点淤血已经吐出,但是娘娘脉象缓涩而弦,沉取若有无,只怕是气血运行受碍,气血不通啊。” 姜劭的眉目有些暗淡,他心中翻滚,握住桌子的手微微颤抖,也就是一瞬又变回他平时阴郁的表情。 “那怎么办?”半天,他吐出一句话。 张医正是太医院圣手,多年的医学经验让他一下子就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不禁寒蝉,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医士怎敢管天家的事,他只好正了正色道:“陛下无需担心,微臣一会开些药方,让娘娘按照方子吃个半月,想必就好的差不多了。” 一听到要吃连吃半月,姜劭眼底闪过一层惊慌失措,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一股怜悯的音调滋生:“就按你说的办,下去吧。” 姜劭又一记眼刀子看向梁贵妃,梁贵妃吓了个半死,刚才听张医正说到中毒时候她眼圈红个透,她下的明明是泻药啊,怎会是毒? 她脑子飞速转着,瞬而落下肩,略略沉吟道:“陛下,臣妾说,臣妾都跟您说了,是臣妾见虞美人与我穿同样颜色的衣裙心生嫉妒,便派人给她下了些许腹泻之药,可那不是什么毒药啊”梁贵妃着急的嘴唇直直发颤:“臣妾臣妾只是想给她点教训而已,并非要害她,陛下明鉴啊。” 姜劭“呵”的一声笑了,怒视着梁贵妃:“当朝一品贵妃嫉妒一个小小的美人,当众下毒,这罪名可不小啊。” 梁贵妃脑中“轰”地一声,心再度重重一沉,脑袋俯的极低,“臣妾不敢,臣妾怎敢下毒” 是了,下泻药这事是刚才冯昭容诱哄自己做的,一定是她,是这个贱蹄子嫉妒虞知挽受宠,将泻药换成了鸩毒,这狠女人,,, “陛下,泻药这事,原是冯昭容挑唆臣妾做的,至于太医说的中毒,臣妾完全不知,很大很大可能就是她做的,她给臣妾绕在这圈子里,此人举行叵测啊陛下!”梁贵妃认定是冯昭容操纵着一切,拿手指着她,把脏水都泼在了冯昭容身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