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皇帝像一头狮子,在宫里妄议先皇后乃是死罪,他不想叫这等碎嘴的人死的太简单,他叫人把芍药丢去外面受鞭刑,自己则是蛮横走至虞知挽面前。 男人的双目因震怒而变得异常吓人,他低哑的声音渗着寒意,“怎么,当替身委屈?不过你放心,能当朕妻子的人,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 屋里其实很暖和,因为虞知挽在外人面前是宠妃,就算到了春季,玉芙宫的炭火也是源源不断的,不管在什么季节里,都像春日一样温暖。 虞知挽当面被羞辱,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当初莲叶镇的人骂的比这难听多了。 只是她有些委屈,她紧紧盯着姜劭,一想到进宫这些时日姜劭的明呛暗讽,积压的怒火就燃烧起来:“是臣妾不配,既然不是替身,为何要在院子里种梅树,为何在一个狐媚子后妃的宫殿里放画纸和书案,”虞知挽越说越生气,指着书架,“又为什么弄这些与我背道而驰的诗书?” 姜劭的原配宋皇后一直以来都是大家闺秀做派,从未与自己红过脸,更别提吵架,她活着的那段时光里,是他这一生最惬意的日子。 而眼前小门小户的虞知挽不过是个用过就可以扔掉的玩意儿,还敢跟他叫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就算告诉她真相又能如何?还不是一辈子被困在这座宫墙里。 姜劭脸上的愤怒渐渐下沉,随即替代的又是从前嘲讽虞知挽那样的神情,傲慢,不可一世,仿佛面前的女人就像蚂蚁一样,任他掌管生死。 姜劭瞥了一眼睁着大眼睛的虞知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不,你不是替身,除了不配之外,你的才学和你那蹩脚的勾引技术,都是若拂不会做的。” 宋若拂是先皇后的名字,时隔多年再次提起,姜劭的心还是会有些难过,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有些东西也在悄然逝去,留下的无非是些许的遗憾。 “怪就怪你当日恰巧穿了与若拂相似的紫色衣裙,不然朕又怎会让你进宫,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朕才是,这宫里的锦衣玉食哪一样是你这身份能享受到的?” 听姜劭说完,虞知挽的心已经痛的不行了。 她歪头望着一脸阴郁的姜劭,眼睛似笑非笑,眼神愈发复杂起来。 虞知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她是真的没想到因为一件衣裙就被人拆散了姻缘,那这样的福气她可消受不起。 她剜了姜劭一眼,无视后者即将暴怒的神情,声音弱了下去,缓缓吐出一个令姜劭害怕听到的话:“那又为何,下毒害我?” 姜劭有些失神,眼前黑了一瞬,不过多年的沉稳还是让他稳住了自己,就算被发现是他下毒又如何,那不过是连环计中的一环而已。 至于下毒,的确是过分了些,可是如果不狠一些,怎么能扳倒梁家。 虞知挽脸上的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流淌,姜劭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碰触到她的眼帘,女人的泪滴微热,烫的自己一阵慌乱。 他轻柔给虞知挽擦了下眼泪,而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