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底气,我这些年的煎熬也算没白费。” 都沉了一口气,便没再聊这个话题。 挂掉电话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高层的公寓外是繁华的星火,还有方格间里一户户的温暖灯光。 外面有多热闹,就称得屋里的人有多孤独。 乔岚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片珊瑚绒毛毯,双腿纤细光洁,说是少女的肌肤都不为过。她手中捧着一本相册,折痕明显,一看就是经常翻看。 她看着照片里的小女孩,嘴角上扬,眼尾却微微湿润了一圈。 有些旧事像影片在回放。 “跟我走,我可以在纽约送你别墅,给你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但只能你一个人跟我走。” 那是她第二任丈夫提出的要求。 她只同意了一半,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可以,但我不签婚前协议。” 当时太贪恋这个女人的美色,又处在热恋期里,男人同意了。 乔岚记得,自己离开的那天,下着淅沥的小雨,才上初中的女儿坐在小房里,门就那样敞开着,清瘦的身子伏那张桌角都有些摇晃的书桌前,声音薄凉,“快走吧,别让外面的人等你太久。” 门外,她的新丈夫的确等了许久,一会儿,他们就要启程去飞去纽约,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回来。 她望着女儿的背影,揪心的说,“乔乔,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出祁南,考去国外都可以,不要怕没钱,妈妈会给你……” “你走吧。”这是女儿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离开房门外时,她掌心紧紧扒着门框,低声说,“等我。” 而那声“等”,成了乔岚日后的精神支柱。 她一个县城出来的女人,没什么文化,一直在男装店做销售。命运的转折发生在和温健感情破裂的那年,竟还真让她碰上了一个真金白银的大老板,她知道大老板身体有一些毛病,于是,她萌生了自私又不善的念头:拿下他,分他的遗产。 生活一塌糊涂到极致的人,已经分不清善与恶,也没时间去拿道德的戒尺鞭策自己三观。 后来,她如愿同大老板结了婚。在纽约的日子,卡里的余额越来越多,住在富人区里,名牌、豪车成天换。但丈夫的情绪病愈发严重,到了已经需要用药物来控制躁郁的地步,期间也没少错手打伤她,但她依旧悉心照料丈夫的起居,陪他一起看医就诊,给他生活的希望。或许是过于愧疚,丈夫在去世前,将自己名下所有资产全部转给了她。 而那年,她才35岁。 合上相册,乔岚笑了,并不无力,像是赢了一场胜仗的豁然明亮。如今,她有金钱,有地位,没有男人的纠缠,只想把心思全部放在女儿身上。 呆得有些口渴,她想起身去倒杯水,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房产中介。 “怎么了?这么晚有事吗?” 女中介有些着急,“乔总,是这样的,上次你看到那套御风山水三期的别墅,你有没有考虑好?” 非常不喜欢夜晚被骚扰,乔岚语气冷漠,“你们公司是这样教人的吗?夜里10点半逼客户买单?” “不是不是,”女中介慌乱解释,“是下午有一个男客户过来看房,他一眼就喜欢上了您考虑的那栋,说您要没想法,他就直接付全款。” 乔岚冒出了点火气,“你们还号称是祁南最靠谱的中介公司,这就是你们的作风?” 左右手都是大客户,女中介真愁死了,“乔总我真没骗您,对方说如果你方便,他可以和您直接沟通。” “我为什么要和他……”咽下一口气,乔岚冷淡的说,“行,把他电话告诉我。” “那个,“这事儿女中介也没弄明白,总觉得下午的男客户太古怪,”他说,您要愿意和他沟通,他打给您。” “……” 什么情况,夜里闹这出戏。 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乔岚还真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她立刻按下免提。 意外的是,电话里男人的嗓音,她有些熟。 “和你抢房的是我,穷法医,邓兆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