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埋伏在门口,守株待兔。 一张小小的沙发,两个人挤着坐。 赶了他十次,但奈何这男生脸皮太厚,曾连萍被磨得被迫暂时放弃。晏炳国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吃着葡萄,看着电视,可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晏炳国,十一点了。”曾连萍提醒他。 看了看柜子上的老钟,晏炳国不以为然,“嗯,你睡你的,我在这里看电视。” 曾连萍面色严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家,我让你走,你就得走。” 头次见她真生气,晏炳国擦了擦手,混蛋般的调侃了一句,“我觉得你这次见我,和前几次很不同,你竟然会跟我我闹情绪了。” “没有不同,”曾连萍站了起来:“你一个男生在我家呆到这么晚了还不走,我不对你发火,难道我要对你笑吗?” “行啊,”晏炳国最会顺着杆往上爬,“你要笑着让我留下,我求之不得。” 曾连萍烦得想跺脚,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这样一个无赖缠上。 晏炳国又吃了颗葡萄,摁着遥控器说,“你去洗澡,我在这守着。” “你守什么呀?”曾连萍听不得任何一个敏感字,哪怕是他表述的真只是字面意思。 吐了葡萄籽,他解释,“这海边住的都是渔民,你一个漂亮姑娘呆这多不安全,你去洗澡,你帮你看着,就是这个意思,不是说守着你出来,要对你做什么,我没那么龌龊。” “鬼知道。”闷声说完,她钻进了卧室里。 曾连萍疯了才会听话去洗澡,算了,她干脆不洗了,刚想握紧房门,还是忍不住对外面的人喊了声,“晏炳国,算我求你了,你快走吧。” 只见屋外静了一会儿。 晏炳国拍拍腿,终于愿意起身了,不过并不是往门外走,而是朝卧室走去。 “你别过来。” “啊——” 只是一个逼近的动作,曾连萍就吓得将门推紧,比见到鬼还恐怖,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见她如此紧张,晏炳国靠在门框边,脑袋转得飞快,想起一些事,“你对我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听到你们班的姚晶,说我回了她邮件的事?” 不知是不是被猜中了心思,曾连萍立刻否认,“你还真自恋。” 晏炳国心中有数了,他将脸贴到门上,声音从细小的门缝里发去,以便让她听得更清楚,“我是回了她,而且我还问她,香港女生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喜欢去哪里约会,但是……” 他故意顿住,像是等屋里人的反应。 但他这把赌对了,曾连萍竟然真急到想赶紧听完后面的话。 过了几秒,晏炳国补充完,声音压低,字字轻柔:“但是,我可能是幼稚了点,我是故意的,我想让你吃醋,我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 那根卡在心间的刺,像不是被拔走的,而是软化掉了。曾连萍脸渐渐埋下,幽幽的光影里,她嘴角小小的酒窝,轻轻笑起来,特别甜。 “好了,”晏炳国直起身,拎起沙发上的外套,说,“我走了,关好门窗。” 最后,还不忘柔情似水的说了声,“晚安”。 这次,屋外真传来了关门声。 拉开卧房的门,曾连萍在客厅里已经看不到晏炳国的身影,只有中央台里喜庆的晚会声。 忽然空了,她还有点不适应。 但没想太多,曾连萍抱着衣物去厕所洗澡,出来时,已经12点了。她穿着宽松的睡裙,关了电视机,拉紧窗帘,又再检查了一次门窗,然后留下一盏灯,进了屋。 不知道是认床,还是害怕陌生环境,曾连萍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忽然,她好像听到屋外有动静,吓得攥紧了被子,急促的呼吸。她根本闭不了眼,打算去客厅里呆呆,明天让邓倩良来陪自己。 刚在沙发上坐下,她传来了敲门声。 好在,这次有人说话。 是熟悉的声音。 晏炳国在笑,“是我,都说了你这种大小姐在这里过夜,肯定会害怕,还非要逞强,要不要我陪你啊。” 过了片刻,里头才传来走向门边边的脚步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