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就这一个妹妹,”龙娇看着林誉之,慢慢地说,“誉之,以前我和你林爸都做错了些事,其实你妹妹她也很苦,她现在被自己亲爹连累着不能考编,好些工作机会都错过了,现在只能做做主播,赚赚钱……她很苦。” 林誉之说:“龙妈,我知道。” “以后让让她,你就当她年纪小,不懂事,”龙娇叹气,“委屈你了,誉之。” 林誉之说:“咱们不是一家人吗?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当初要不是您和林爸愿意照顾我,我现在也不能拥有现在这么好的心态,说不定早就学坏了。” 龙娇笑了,点点头。 今天他二老出去玩,临走前,龙娇把林格叫醒,嘱托她,别太折腾,尤其是别去烦哥哥。林格胡乱听着,点头,实际上都不怎么往脑子里过。 只觉得一件事奇怪,龙娇之前很少会“你哥”“你哥”这样称呼林誉之,不知怎么,今天却一口一个,就像林誉之是她亲哥一样。 无所谓了。 大清晨,又有人给林格送花,送的是香水百合,六十六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大捧。林誉之签收的,捧来给林格一看,她还在感冒期间,鼻子敏感,连连打喷嚏,请林誉之放阳台—— 林誉之看卡片:“杜静霖给你的。” 林格捂住鼻子:“也得放阳台,我会死的。” 林誉之找了两个大玻璃瓶,把百合花分了分,每一瓶都是三十三枝。 做好后,回头看,林格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水,睡衣袖子松松垮垮,往手臂上滑,又露出那块儿鲜明的纹身和被遮盖的白色伤疤。 手臂中间,伤口不深,可以初步排除自杀;更可能的原因是自,残,有些人会通过残害自己的肢体、从这种痛楚中获得异样的感受。 就像林誉之诊治过的一个病人,病人喜欢反复地弄伤一颗坏牙和发炎的牙龈,坦言这种酸痛感能让他缓解压力。 分完百合花,林誉之洗干净手,若无其事地走到林格面前坐下,沉静唤她:“格格。” 林格说:“干嘛?” “主播这份工作会让你昼夜颠倒,”林誉之说,“想不想来医院中上班?行政那边缺人,工资还可以,工作内容也轻松——” “不要,”林格断然拒绝,她说,“我又不是你包养的小情人,才不要连工作都要你安排。” 林誉之笑了,取出一个东西,摆在桌子上。 林格瞥了眼:“什么?” “真丝眼罩和复合维生素片,”林誉之说,“你上次不是说中午在公司午休,眼睛总觉得有亮光、睡不踏实么?拿这个去公司,午休时戴上,遮光力还不错——维生素片,你也放工位上,每天吃一个。” 林格说了声谢谢,打开药瓶,塞了一个。 没什么味道,淡淡的。 林誉之说:“多思伤身,熬夜也养病,你多多补充维生素,也能改善说梦话的情况。” 林格炸毛:“我哪里说梦话了?” “说了,”林誉之笑,“你一直在叫我。” 林格说:“肯定是在骂你。” 林誉之不回答,只是笑。林格不知自己梦里会说什么——她已经很少和人同住了,先前也没听舍友反馈过—— 拿了维生素片和眼罩,林格匆匆去洗澡,清理一身的热汗。她今天没那么头痛了,洗到比基尼处时愣了愣。 之前她和林誉之有过有趣的约定,等毕业时向林爸龙妈彻底摊牌,然后立刻去领证结婚,结婚这日要一同剃掉,以示对过往的兄妹身份告别,从今往后只当爱侣夫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