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儿只是想让骆姑娘自行离开,这样寨主就会把注意力转向小姐。」 不行,她不能说,柳飘韵的脾性比起任展天或齐渊更加狠绝,她不能赌这一次。 「我都不知道,你们主僕两人感情甚深。」齐渊缓缓站起身,水澈大眼蒙上一层寒意,「这么说来,那日柳姑娘刻意寻雪儿错处,拦她去路也是你的意思?」 听见此语,采儿不由得瞪大了眼,小手紧紧揪住裙襬,她惊觉需要背负的罪责太多了,硬要扛下的话,她不知会受到多严厉的谴责。 局势演变至此,任展天也无心再探问下去,采儿有错是事实,他的右手按向腰间,抽出长鞭,意图给采儿一点教训,一声娇嗓却打断了任展天的动作,「等等。」 柳飘韵突然按住任展天的大手,一双眼透出心痛与怨懟,「你要打我的婢女?」 他居然为了外人,要动手打她的人? 「兴风作浪之人本就该惩戒,作为警惕。」任展天的表情看不出起伏,柳飘韵痴痴望着他,却看不见他原先对她的关切与注意,柳飘韵瞬时了然,任展天跟齐渊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她就是始作俑者,这齣审问的戏码,只是演演而已。 可她嚥不下这口气,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控诉,「展天前来兴师问罪,无非是想为骆雪讨个公道,可我的公道呢?我受伤是事实,采儿为我喊屈,骂几句也就罢了,现下展天却想鞭责她,那骆雪就不该罚吗?」 任展天轻轻挣脱柳飘韵的纤手,猛然一抽,长鞭在采儿背后烙下怵目惊心的伤痕,采儿忍不住哀叫一声,斗大的泪珠滚出眼眶,任展天低沉的嗓音随即溢出口,「这一鞭,是最大的让步。」 他示意齐渊将所有人带出厢房,只留下他和柳飘韵,任展天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柳飘韵一时反应不过来,房中瀰漫着诡譎的气氛,任展天轻吐一口气,而后淡漠啟口,「我不喜有人在私底下行小人之事,希望飘韵好生记着。」 大步划开,任展天头也不回地迈出房间,柳飘韵覷着他的背影,内心充满忿恨,因为她发觉,骆雪在任展天心中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走过一个转角,任展天看见齐渊倚着墙边,一片落叶随着微风吹送沾上了他的衣襬,他却毫不在意,可任展天知道,齐渊是专程在这儿等,他不免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就说吧。」 任展天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齐渊跟在他身后,瞧着夕阳的馀暉,好看的眼眸闪动着澄黄亮光,温润的淡嗓,却带着不满,「你还是心软了。」 「算是还她的,往后,便互不相欠。」任展天望向小屋的方向,柳飘韵的伤毕竟是骆雪失手造成,这次放过她,改让采儿承受惩罚,也算是替骆雪赎罪,自此往后,骆雪无须再愧疚,可以抬头挺胸的面对柳飘韵。 而他,也不需要再守在柳飘韵身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