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旅馆房间只剩下黄色床头灯, 秋本明点了一根烟,那个男人赤裸背影进入浴室。 地上是他的衣物和秋本明的衣裤,保险套被丢在垃圾桶旁。 莲蓬头喧哗水声融合了秋本明烟头裊裊缕烟。 被单汗水味浓浓地呛着秋本明的鼻。 水声停了,烟也熄了。 那个秋本明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从浴室擦拭湿漉头发,腰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 凌乱的床上,没有半个人,因为…我已经离开那房间。 慾望宣洩后,也没有什么需要应酬的。 我,是一隻只剩下原始衝动的野兽。 爱情…..., 在半年多以前, 已经跟我无关了。 搬了新地方、用了新手机、换了新工作。 让那一段爱情,彻底与我陌生, 「那我们分吧。」 「我又不是不回来!」 「何必绑着两个人,爽快地分吧。」 「你不想等我回来?」 「我是不想等。你要去的话,我们就分。就这样。」 「我一定会去,但是我不分。」 「要去那就分啊,我干嘛隔着一个太平洋等你。反正你喜欢学位啊!去啊!」 转头后的我,我知道他一定会去美国,他不会为了我留在台湾。 其实我不想耽误他的前途。 但是…... 我却孩子气地逼他分手。 吵杂车流将我从回忆的河流中拉回。 从旅馆走出来的我, 不知不觉又回到当初跟他住的地方。 我看着对面马路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公寓, 我的鞋子没有意识地走上空无一人的天桥, 从天桥上看着那栋公寓五楼那扇漆黑窗户, 以前…... 我搂着他从那扇窗户看着清晨外面的濛濛城市, 看着对面大楼的电子鐘, 数着时间, 谈着理想, 说着未来。 内容… 忘了…… 只依稀地记得他在我耳边说「我爱你」 「秋本明,好久不见了。」一个女孩从后面向我打招呼。 「小丽啊。真的好久不见了。」我带点讶异地说。 小丽是以前的楼友,知道我跟他的关係,仍然把我们当朋友看待。 「要不要上来坐坐?」小丽笑着说。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我摇一下头说。 「嗯…对了,你知道阿溪在找你吗?」小丽想了一下说。 「…………我们已经分了。」当时匆忙地搬走,也没有跟小丽说原因。 「你搬走后他还是有从美国寄信过来,只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小丽微笑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我回信跟他说你已经搬走了。他…...就没再寄来了。」 「谢谢你。」我跟他的事情没想到还会留下一些麻烦到小丽。 「他寄给你的信我还有留着,我拿给你。」 「不用了,你帮我丢掉好了。」 小丽嘟着嘴说。「我才不要咧,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处理。」 接着用手指戳了我的头一下「我已经帮你保管了半年,还得向你收保管费咧。」 我笑了一下说「谢谢你了,保管箱小姐。」 小丽拉了我的衣服说「你跟我上去拿吧。免得你又跑掉。」 坳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