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定要笑话她,人家高门大户,什么药吃不得,什么大夫见不得,只是小小的剑伤,哪里就那么容易死了。 李知昼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他死不死与她何干。她拾起信接着看下去,她不免惊了下,赵玞说郭颂宜同薛衔青私奔了,郭家的人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 她记起初见,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郭颂宜的时候,她身上有病,柔柔弱弱的,就是这么一个弱女子,竟能抛却世俗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勇气可嘉。 薛衔青怕是也想不到,自己演了半辈子的戏,临了真成了戏本子里的人。 说起戏本子,李知昼觉得自己也险些成了戏中人,那借伞的齐少游像白娘子,自己则是许宣,不同的是,齐少游的伞借给过许多人。 过了几日天放晴,李知昼拎着纸伞寻到齐少游家中,她再次道:“多谢你。” 齐少游道:“古人言,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已。更何况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李知昼:“齐公子出口成章,看来是读书人。” 他谦虚道:“读了一点圣贤书,学了圣人之仁的一点皮毛罢了。” 他送李知昼到街上,还道:“看来姑娘也是读书之人,不知姑娘名姓?” 李知昼道:“我姓李,名知昼。齐公子请留步,送到这里便好。” 过了右边的巷子就是同心堂所在的前街,她慢悠悠地走着,冬日暖阳照在身上,舒适而惬意。 同心堂的人来来往往,孙令殊忙得不可开交,这是是孙家祖传的医馆,她自小在医馆长大,医术不必说。前两年同心堂交到了孙令殊手里,她成了堂里唯一的大夫。 来不及招待李知昼,她忙询问着眼前老者的病症,对方告诉她自己哪里痛,或者哪里不舒服,孙令殊再开出方子抓药。 李知昼不亏待自己,寻了个歇息处,津津有味地看了半晌。 孙令殊终于有时间喝杯热茶,她一边喝一边道:“等了你好些日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对了,你打算找点事情做吗?” “是有这个打算,如今还在考虑。” 听她这么一说,孙令殊急了,“哎呀,还考虑什么。你不如来我这里,我给你工钱。你看我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再如此下去,病人没出事,大夫先累死了。” 同心堂是孙家祖传的医馆,孙令殊自小在医馆长大,医术不必说。前两年同心堂交到了孙令殊手里,她带着几个她父亲的 李知昼犹豫道:“我不曾学过医术,怕是做不了,这毕竟是性命相关的大事。”她母亲略知一二的医术,可惜没能学点皮毛。 “不必害怕,”孙令殊为她鼓劲,“只让你做捣药、抓药的活儿,我盯着你,出不了错。” “那你让我想想。” 李知昼真坐在同心堂门口想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她道:“我答应你。” “好,”孙令殊一锤定音,“从明日开始你便每日来我这里。” —————————— 有个好消息,本文已经全文完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从明天开始就一天一更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