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 下颌骨和肩胛骨碰在一起,坚硬又柔软。 火热的鼻息窜在木少倾的皮肤上,她立刻皱眉将人推开,才发现,男孩的脸蛋有些潮红,耳根也是粉红色的。 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 “你在外面蹲了多久啊,烧这么厉害自己不知道吗?” 将人推倒躺在沙发上,她又翻出体温枪,在他耳朵上“嘀”了一声,37.8。 还好,不算高,木少倾暗暗松了口气,拿过一粒退烧药递给他,“吃了,不叫人省心。” 看见她生气,软塌塌的小少年挣扎着坐起来,没有配水,囫囵着把药片直接咽下去,额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一起,到处都是亮晶晶的。 那张薄薄的嘴唇下弯,难过地抱住她,“你别生气,我就是想你了,想见见你。” 余江枫人高马大,打起架来不吃亏,可惜脸上还是挂了彩,嘴角青红一片,却让人觉得不难看,反而因为白瓷似的肌肤而显得妖冶。 那双唇长得非常好,极薄却不刻薄,嫩粉色,嘴角微微上翘。 是有点想让人亲吻的漂亮。 当即,木少倾就差点给自己一拳,这种怪阿姨的想法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呢,她握拳干咳了几下,“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退了烧再走。” 余江枫眼睛登时一亮,掩饰不住的笑意溢出嘴角。 他跪坐在沙发上,长臂支撑着半趴的姿势,几撮头发呆呆翘起,湿润的眼睛藏着喜悦和期待…… 真的很像德牧啊,桀骜不驯的乖乖仔。 木少倾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揉着他头,“你在木艺屋里睡。” 话音刚落,德牧的嘴角悻悻耷拉下来。 眼睛生动上演了希望破碎的过程。 // 家里还有最后一瓶牛奶,木少倾打开倒在碗里,侧目问身后如影随形的男孩,“晚上吃饭了吗,家里只有牛奶了,你泡着麦片垫垫肚子好吗?” 手臂自然而然环上她肩膀,又很快被无情打落。 吸了吸鼻子,余江枫委委屈屈点头,“可以,我只是有一点饿。” 牛奶在微波炉里升温,出炉后,木少倾从储物盒里掏出小半袋干果燕麦,稀里哗啦倒进里面,满满一碗。 见状,余江枫眉头忍不住一跳,喂猪吗? 将碗勺放在餐桌上,木少倾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木艺房间里有单独的洗手间,东西你可以随便用,我就先去睡觉啦。” 无情的女人,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余江枫忿忿暗道,舀起一勺燕麦,难吃到皱眉。 三两口吃完,他站在流理台前面细心地清洗,水声在空无一人的室内格外清晰,叠摞放好,面无表情找到木艺的房间。 紧挨着那件卧室的,是另一扇紧闭的门。 忽然口干舌燥起来,傍晚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记忆仍然鲜明,她灵动着踢人,冷漠又干脆的样子,像刻在骨血里的纹身。 抬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闷声,“怎么了?” 下意识,他拉了把门把手,却发现已经被从里面反锁。 巨大失落感汹涌而来,软软的眼神立马晦暗,他舔了舔嘴边的腮肉,不悦溢出语气,冷硬地说道,“没事,跟你说声晚安。” “晚安,你早点睡。” 这是防着谁呢? 他气极反笑,手在门上放了很久,才缓慢收回来,被拒之门外的坏心情轻易便主导了理智,曾经与自己妥协,说好不会逼她太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