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扯了吧!这种公司你还要进去吗?」惠宜用手抓着刚烫好的头发,不屑的说着。 我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我又不是你,再不快点找到工作,下个月的房租就付不出来了。」 这就是自由的代价。 「你不是还在打工吗?靠那些就好了。」 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搞不好觉得天塌下来也无所谓吧。 我认命的把蛋糕往嘴里塞。 「啊,你可以回去找伯父他们啊。」她一付理所当的伸出手:「就像这样,爸爸妈妈我好可怜哦~都找不到工作,求求你们帮我付房租吧~最好是再预支个半年的零用钱。」 我半瞇着眼:「小姐,你不要把每个都当成是你好不好?手一伸出来就解决,那是大小姐才有的福利。」 「什么大小姐,就看你敢不敢而已啊。」她秀气的端起咖啡喝着,一双大眼睛眨阿眨的。 我打开皮包,数着里头的零钱。 「这次你请哦。」她先发制人的说:「不要再跟我耍嘴皮,说什么钱都买书去了。」 「真的啊,我的钱都是买书没错。」交到这个损友真是倒楣。 「有钱买书,为什么不花在打扮上面?你以为只擦个蜜粉、涂个口红就行了吗?现在这个社会可是很现实的,彩粧若是不抢眼,根本没人会多看一眼。」 「喂,我今天是去面试耶,化那么浓的粧干嘛,又不是去酒店上班。」 她受不了的掏出化粧包边说:「真是被你打败!不会化粧就说嘛,还拿面试当藉口。」 我拉着椅子往后退:「你干嘛!拿出化粧包干嘛?」 「要我看着你黄脸婆的脸色说话、吃东西,我会受不了。过来啦,退那么后面干什么。」 「休想!」我做了个叉叉的手势。 又不是没被她化过的经验。 高三那年,有一天在等公车的时候,她百般无聊的拿出化粧用品说要把我化的美美的,我一时虚荣心昇起,满心欢喜的让她化了个漂亮的粧。 一到学校,大家都目不转晴的看着我,我自然洋洋得意了,以为这个彩粧把我化成了大美人。 没想到,班导拉着我到辅导室,问我前一天晚上是不是惨遭家暴?因为惠宜不纯熟的化粧技术,把我画成了左眼黑眼圈、右脸颊乌青的受害者。 从那次起,我得到了很宝贵的经验,除非是等我掛点,不然别想要她在我脸上画画。 「哎呀~画一下又没关係。」 「不准!」她不分由说把眉笔伸过来,我连忙左躱右闪的:「拿回去啦!别想我会再当你的试验品!」 「小气吶!难得我要把你画美美的说。」她鼓着腮,把化粧包收回包包里。 「你忘了我高三的事吗?这里离我租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不要再让我丢脸好不好?」 她想了一下,然后呵呵笑着:「唷~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啊~」 我拿着叉子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嘴里:「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动我的脸。」 惠宜喝的是卡布奇诺,她轻啜了一口,一层奶油留在她的上唇边缘。 我比着她的唇:「你是小孩啊,喝东西也能喝成这样。」 「有吗?」她拿出镜子照着,自嘲的笑:「真的哩,好像林xx鲜奶广告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