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轻松的耸着肩:「我说我不结婚了。」 他把蛋糕吞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不是和张誉贤...」 「不要说他的名字,请以畜牲称呼,谢谢。」我很平静的反驳。 「畜牲?!」看来他的惊讶程度比我想像中还大。 「林青芸,你们...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收着纸盒,笑着:「哪有什么事,只是不想结婚了。」 小白呆呆的看着我,可能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拿起一旁的石膏玩着。 我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包晶莹剔透的樱桃,到厕所洗着。 「林青芸。」他在外头唤着。 我没作声,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藉着水流声来掩饰着我擤鼻涕的声音。 「你不要哭啦。」 「谁说我在哭!」我不服输的叫,虽然口音里有着浓重的鼻音。 「你伤心的时候都会对人很好,买了一堆东西来请我吃,而且还会戴上那支淡色眼镜。」他的音量不大,但是却像鐘声一样敲进我的心坎里。 我用盘子盛好,很仔细的洗好脸。 走出来时,他作个俏皮的表情逗我笑。 「而且,你只要遇到难过的事情就会翘课。」 「谁翘课,我是请假出来的好不好,你不要把我说的一文不值。」 他说的头头是道:「临时请假不是吗?没关係~草莓族都是这样的,禁不起压才会动不动就想逃。」 我噘着嘴:「我不是草莓族,ok?而且你刚说那什么话,我心情不好才会请你吗?即然吃的那么不情愿,那吐出来给我啊,我才不要请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吃东西。」 「好,吐就吐。」他又露出那种痞子笑容:「不过,你得先帮我挖,我才能吐出来啊。」 「噁心!」我决定不给他吃了,拿着整盘的樱桃猛吞。 「喂,才说几句你就不爽了,别想独吞。」他激动的伸手过来抢食物。 「是你说想吐的耶,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吃。」 小白哼了几声,说着:「好啊,不给我吃的话,我就去找那个“畜牲”理论,把你们之间的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我很生气的把樱桃丢桌上,咬着唇。 「请你仔细想清楚,结婚不是儿戏,说结就结、不结就不结,把其他人当什么了?这可是两家人的事情,又不是你们两个可以决定或拒绝的。」他也开始大声起来了,口气很差。 「而且,如果是双方谈好放弃还无所谓,要是他不肯呢?你是女生耶,彼此之间没说好就一厢情愿的逃避,将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要怎么办?现在的情杀事件多比狗毛还多,我可不想搞到最后还要帮你收尸。」 他的话一字字的刻在我的心上,令我无法顺利呼吸。 我只能倔强的瞪着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小白指着自己的脚,很认真的说着:「现在有个实例在你眼前让你看,你还不明白吗?就因为我不会处理事情不懂得拒绝的时机,才会落到这个下场,难道你也要像我一样,伤了手或断了脚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和他对望了良久,我收歛着自己的任性,不似刚才的气势。 他感慨的叹着气,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的长辈都不在了,起码也让我这半个哥哥来替你出口气,不然对方认为你好欺负,有样学样又去欺负其他的女生,那怎么办?」 我闷闷的说:「又没关係,反正那个贱女人生下来就是被人蹂躪的。」 「林青芸。」他责怪的叫。 「好啦,知道啦。」我抬起头说:「即然你也觉得自己处理事情很差,那是不是该去见惠宜,和她好好谈一下。」 他愣了一两秒,然后自嘲的笑着:「我还真是坏榜样。」 我嘿嘿的笑着:「看~吧~我们有没有物以类聚啊?」 「败给你了。」他一如往常的抓乱我的头发,笑了出来。 此刻,我很清楚知道,这一生不管要遇上多少的人,我永远都不会捨弃眼前这个笨蛋小白。 因为冥冥之中,似乎有条看不见的线,把我和他紧紧的系在一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