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但阎贝还是装作焦急的模样问宁远:“队长,对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远一边看,一边冷淡回道:“穆国荣有家暴的旧史,他妻子陈珊曾多次以穆国荣家暴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可法院碍于穆国荣秘书长的身份,每一次都以没有足够证据驳回了陈珊的请求。” “陈珊的父母家人呢?”阎贝皱眉问道。 对面两人停下打斗,正在争吵,由于阎贝一直没有机会进入穆青家去安装监听器,宁远听不见两人的争吵内容。 叹了一口气,他直起身子解释道:“穆国荣以前在陈珊她们村里当知青,后来和陈珊结了婚,高考恢复后穆国荣重新考了回来,夫妻两就搬到城里来住。” “陈珊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兄弟姐妹也没什么出息,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陈珊不能生育,穆国荣父母因为这一点,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有很大的成见。” 听见这话,阎贝惊了,皱眉问道:“穆青不是穆国荣的亲生儿子?” 如果不是这样,那按照系统一般的安排套路,他岂不是有可能真的是她的儿子? 可也不对呀,她现在才三十四岁,穆青已经十五快满十六岁,她不可能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生孩子了吧? 再说了,她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的身份,怎么生孩子啊? 阎贝摇摇头,否定了这个不成熟的猜想。 宁远见她神情古怪,心有疑惑,但却没问,只是继续讲道:“也不能说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好像是陈珊帮穆国荣找的小三生的孩子。” “那小三呢?”阎贝又问。 “死了。”宁远冷漠的答道。 阎贝颔首表示明白,只是心中总觉得这个说法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对面夫妻俩再次争斗起来,打断了阎贝继续思考的思路。 宁远听不见对面的谈话内容,阎贝却听得一清二楚。 陈珊再又一次被穆国荣推倒后,突然爆发,大声骂道:“穆国荣你这个疯子!你不跟我离婚,好啊!好啊!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突然抓起身后桌上的烟灰缸,扬起就朝穆国荣脑袋上砸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醉醺醺的穆国荣整个一僵,额头上有鲜血不断流了出来。 不过这一击,也令陈珊冷静了下来。 看着丈夫脑袋上哗啦啦流血,她也慌了,赶忙到处去找纱布给穆国荣止血。 毕竟,她要的只是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家,而不是背负上杀人的罪名,永远失去自由。 穆国荣好像也被这一打打清醒了,怔怔看着陈珊为自己包扎,一点也不动弹。 整个过程中,阎贝都没有见到穆青出现。 不过这并不代表少年对这事无知无觉。 主卧隔壁的房间拉着窗帘,亮着灯,从影子上看,可以看见少年戴着耳机,正在疯狂做题,仿佛完全把隔壁的争吵隔绝一般。 阎贝想起刚刚上楼之前少年眼中闪过的那抹无奈,以及那句意味深长的“我爸出差回来了”的话,紧皱的眉头再也松不开。 “你在担心穆青那个孩子?”宁远肯定的问道。 阎贝颔首,“是有一点,毕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很难令人有好心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