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跳,这才发觉自己刚刚似乎说错了话。 不过当前局势的确紧张,就算是惧了林宪,有些话他还是要说。 “九千岁,天底下听话漂亮的女人多的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您刚刚新婚,娇娘在侧,警惕性难免有所下降,可如今的局势您也知道,咱们要是再继续坐下去,岂不是要便宜了楚翔那个老东西?” 丞相自顾说着,却没发现林宪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直到手下幕僚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反应过去气氛不对。 “丞相,你这是对咱家有意见?”林宪笑着问道。 只是那笑意不打眼底,无端给人一股极为阴冷的感觉。 霎时间,丞相后背汗毛便忍不住竖了起来,看着林宪面上那抹嗜血的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慌忙摆手谄笑道:“九千岁言重了,我怎敢对您有意见,是您想差了……” “是吗?”林宪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他面前,压下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丞相那张菊花老脸,警告道: “我说了让你们按兵不动,就给我按兵不动,别给我惹麻烦,懂了吗?” 说着,附到丞相耳边,幽幽道:“如果你不想和敏之一个下场,那就乖乖听话!” 言罢,讥讽的扫了丞相身后那群幕僚一眼,带上护卫,负手离去。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被这诡异的气氛感染,一众幕僚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丞相扭头看着林宪离开的方向,目光中既夹杂着恐惧,还带上了两分狠辣。 敏之,夏敏之,他曾经的老伙伴,只因为违背了林宪的命令,就叫林宪这个死太监弄成人彘泡在粪桶里,活生生被折磨而死。 回想起当时见到老伙伴时那可怕的画面,丞相身体便抑制不住的开始发颤。 他怕林宪,但他也恨林宪。 这死太监既然不顾他的死活,那他也无需同他客气! “钱远。”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年轻男人,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听说那位夫人还有一位干儿子?” “回大人,是的。”钱远点头应道。 回答完,以为丞相还想听,张口就要继续说,却没想到丞相却抬起手,示意他闭嘴。 “回府再说。”丞相起身,当先离开了洪福酒楼。 这座酒楼里到处都是林宪的眼线,他还是小心些好。 林宪,那位子你既然不想坐,那老夫就勉强收下了…… 一转眼便是三日,薄太妃灵柩仍旧停在灵堂不许出殡,武王整整在灵堂跪了三天三夜,请求皇上为母亲发丧。 然而,皇上这一次也是铁了心要拿到兵权,就是不松口。 但他也怕把武王逼急了,对外宣称只是出殡日子还没算好,借此一拖再拖。 幸好已至深秋,天气渐渐变冷,薄太妃的躯体这才没有腐败。 不过,也有宫人说,薄太妃的躯体都已经发臭了。 武王看着母亲逐渐溃烂的躯体,再也不想忍下去。 他本不想反,但皇上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令他心寒。 于是,在薄太妃头七那天晚上,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升起璀璨烟火,驻扎在城外的一万大军在军事鸣皋的带领下,冲破了京城北城门,杀入皇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