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难事,你都可以来这里找我,如果我不在家,你可以写信送到宁王府,他们会转交给我的。” 阎贝特意扭头去看阿柒,见他满眼都写着拒绝,冷冷一撇,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 “一定要记得把我的信送到我手里!” 阿柒:别以为你武功高我就怕你! 阎贝挑眉:你确定不怕? 浓烈的杀气突然从她眼中喷涌而出,那股寒意,竟让阿柒升不起反抗之心。 这个阎贝究竟是何等来历?实力竟这般高? 主子留她在身边,到底是福是祸? 阿柒满心都是担忧,但主子的命令,他们做下人的哪里有权利质疑,只能暗自多费些功夫盯着罢了。 阎贝撤回杀意,转头看向易风,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易风。”许久,他这才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轻易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外人,那是大忌。 但她给他的感觉总有些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看到这样关怀的目光,他竟觉得她可以信任。 “易风、易风……”她低声重复了两遍他的名字,就像是要把这个名字深深刻在心里一般郑重。 “时辰快到了。”阿柒虽然不想再收到她杀气满满的目光,但还得硬着头皮提醒。 主子只给他一个时辰,现在只剩下半个时辰,再耽搁下去,回去就迟了。 阎贝不爽的扫了他一眼,这才扭头问易风:“任务失败,会有怎样的惩罚?” 这是十分私密的问题,易风本以为自己不会答,但他的理智又一次被感性打败,低声回道: “要么退单十倍赔偿,要么继续任务。” “不用受罚吗?”她问的是体罚。 在阎娘子的记忆中,但凡任务失败的杀手,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轻则三十鞭,重则丧命。 “不会吧……”易风含糊的答道。 他抬头看她,想要对她说声谢谢,没想到她却抢先一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将两颗滚圆的东西塞进了他手里。 抽回手,紧紧摁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先不要打开。 做好这些,她起身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交代着,已经开始收拾包袱。 只有两件衣服和易容工具,不到一分钟便收拾好,与阿柒一块离开了。 临走前,易风听见她站在门口低声问了一句:“你左边大腿内侧是不是有一块紫色的胎记?” 他骇然,可还没来得及回复,她已经被那位不耐烦的同伴拉走了。 易风听着屋外燥热的风声,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那紫色的胎记他真的有! 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手掌里那两个圆滚滚的东西有些硌手,易风摊开手掌,一道绿光突然亮起,他正低头去看,丝毫没有防备,被这道耀眼的绿光刺得眼睛生疼。 缓了好半晌,这才重新低头看去,瞧见手掌上这两颗核桃大小的夜明珠,惊得慌忙握紧手掌,将这耀眼的光华收起来。 竟然是两颗夜明珠! 这么大的夜明珠,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光泽可比阁主屋内那颗亮多了,也不知道价值几何。 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用一颗夜明珠去换,他这顿责罚或许就没有了。 阎贝,你到底是我什么人? “宁王府、宁王府……”易风低声呢喃着,他要将这个地方记下来,有机会他一定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今天这个不平静的夜晚,随着太阳的升起,不得不迅速褪去,留下一片寂静。 宁王书房内,阎贝悠哉悠哉的打量眼前这个全新的地方,全然没有注意到阿柒那嫌弃的小眼神。 忙活了一晚上,脸上用于遮盖的妆被水糊了好几次,早已经花得不成样子。 若不是能够听见她的呼吸声,简直和话本子里的厉鬼没什么两样。 转头去看端坐在书桌前的主子,正手捧暖炉闭目歇息,真不知道主子一会睁眼时会不会被她那张脸给吓到。 想到这,阿柒越发觉得这个事情发生的概率其高,赶忙出门去厨房给阎贝打了一盆冷水过来,轻手轻脚的放在凳子上,招手示意她过来洗把脸。 阎贝看了他半晌,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这张花猫脸,嘴角微抽,正要跑过来洗脸,他又不停挥手警告她小点声儿。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