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拂,内子及腹中胎儿方才平安。我在此谢过。” 天证这一道歉,虽然语气别别扭扭,不像那么回事,可项司雨还是有点受宠若惊,心想:天证虽蛮不讲理,却是爱极了他的妻子,才愿意拉下脸来给自己道歉。而芷汀也极明事理的妇人,莫怪天证如此爱重她。 项司雨想着,便也退一步,向天证道歉:“是我方才说话太冲,也请公子见谅。” 相互道歉后,叁人进了屋子。芷汀给天证、项司雨各自倒了杯茶水。项司雨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明日就打算出发了,正担心无人照顾芷汀姐姐。” 天证思虑片刻,说:“我想再叨扰姑娘几日。待我解决掉仇家,我会亲送姑娘前往昆仑山。” 项司雨说:“你是仙人?会腾云驾雾?” 天证却皱眉说道:“我并非仙界人,但送你去昆仑山也不过举手之劳。” 项司雨虽好奇天证的旧事,可她明白,仙神妖魔之事,她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便也闭口不问。 大晚上被天证吵醒,项司雨也困,打了个哈欠。芷汀见状,说道:“夜深了,项姑娘早些睡吧。” 项司雨点点头,她想,也该给天证和芷汀一点独处时间了。 项司雨道:“好,我先回房了,姐姐晚安。” 项司雨出门右转,一头扎进了自己屋子。只见毛驴阿红竟然走进了项司雨的房间。项司雨皱眉,拉着缰绳,把毛驴往外头牵:“回去,睡柴房去。” 可阿红的四只蹄子紧紧扒在地上,项司雨用尽力气也拉不动它分毫。 项司雨叹息一声,道:“好吧好吧,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项司雨熄了灯,爬回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半个时辰后,芷汀和项司雨都睡得很深,天证披衣出门,却见一只漆黑的乌鸦站在柴扉顶。 乌鸦的毛羽是纯净的黑色,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极美,也极妖艳。一双乌溜溜、圆碌碌的眼睛映着月光盯着天证,仿佛这乌鸦有智识一般。 天证说:“妖王遣使来此,有何贵干?” 乌鸦张口吐出人语:“今日非王派我前来,我只是喜欢那个项姓姑娘说的书,才跟随而来。” 天证问:“她说的什么书?” 乌鸦道:“她说的书中,仙神尽是些背信弃义的小人,妖魔却总是有情有信的君子。” 天证冷笑:“难怪合了你的胃口。” 乌鸦淡淡说:“你在天界这么多年,不觉得项姑娘说得很对?” 天证说:“可现在追杀我们夫妇的,正是妖。” 乌鸦说:“你该知道,妖王真要抓你,你逃不到现在。你也该知道,那些妖是谁派来的。” 天证说:“我可不知那些妖是谁派来的。我只知,要么那些鼠类真是妖王所派,要么就是妖王驭下不严。” 乌鸦的瞳孔倏然缩成只有芝麻大小的一点,还凶猛地扑扇着翅膀。天证说:“恼了?看来我说的是事实。” 乌鸦冷静下来,淡漠地道:“半个时辰后,会有强敌到来,你自己小心。” 说完这句,乌鸦拍拍翅膀,飞上了天空。天证却喃喃说:“这时候来,也正好。” 说完,天证便静立院中,阖上双目,定立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转眼就过了。 阿红比项司雨更早感知到外面的异样危险,不禁连连嘶鸣,声音刺耳得很,项司雨又被惊醒了。一晚上连番被吵醒,难免让人烦躁,项司雨骂道:“阿红,别吵了,我还要睡觉呢。” 阿红却咬着项司雨的裤腿,使劲往外拉。项司雨无奈叹息一声,披衣起身,道:“是不是肚子饿了?叫你吃晚饭你不吃,这下好了吧……”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吱吱”的老鼠叫声,声音此起彼伏,极为响亮,便似数万只老鼠从院落中爬过一般。 项司雨猛地想起睡前天证的话,心里一惊,悄悄推开窗扉,向外觑去。只见天证立于院中,八九名黑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