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外立面,陆容换上了自己最差劲的衣服,还在外面套了一件深蓝色工作服。忙了半天又抹了把汗, 他看上去脏兮兮又乱糟糟,像个童工。 顾逸君、秦深:“……” 大少爷。 这个陆容管霁温风叫大少爷。 虽然他们背地里也管霁温风叫大少爷可是得知现实中真的有这种豪门戏码还是有种微妙的开了眼界的感觉呢! 自己的学生给秦深的学生打工,自己学生的母亲在给秦深学生的父亲做洗衣女工,顾逸君心底里有种微妙的不爽感,仿佛学生境遇的不同跟他们俩的教育质量直接挂上了钩——是他教书教的不好,才让陆容一家沦落至此。 秦深比他学历好,比他入职早,比他更受校长的器重,甚至学校的招生广告上都是秦深的照片,明明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当过广告模特的呢。而且上次考试,秦深班的平均分居然比他们8班高0.75分,天呐1班可是个花钱就可以进的班级,他的平均分怎么可能高过一个重点班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顾逸君很受挫。 他知道不能再让秦深继续看陆容的笑话了,说了句“让我们兵分两路”,赶紧揽着陆容的肩膀离开了门口:“你妈妈在哪儿?她现在在忙吗?有空谈谈吗?” 陆容乖巧地回答:“她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一边给顾逸君领路,一边疯狂给霁温风发消息:你们班班主任来了,我对他说我是你家洗衣女工的儿子,不要说漏嘴。 霁温风:“……?” 霁温风不禁狠狠攥紧了手机:该死,我的小奴隶就是不肯当众承认我们不可告人的关系,可恶! 秦深一个人走到后院找霁温风,霁温风正靠在马车边上玩手机,院子里还有匹雪白的马在四处游荡吃草。 秦深:“霁温风。” 霁温风放下了手机:“秦老师,您来了。” 秦深看了看他的马车和马:“平时业余生活挺丰富的。”和前院那个童工形成鲜明对比。 霁温风:“还可以吧。” 秦深:“你爸在哪儿?我要跟他聊聊。” 霁温风:“我爸比较忙,不过他早闻秦老师您的大名,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你见面了。” 秦深:“走。” 霁温风带路,将他带到了霁通的书房,伸手推开沉重的门扉:“请。” 秦深甫一进去,就觉得眼前一暗,鼻尖萦绕着一股成熟男人的古龙水淡香。 这是一个光线幽深的房间,地上铺着低调华丽的波斯地毯,目力所及全是暗色调的红木家具,只有被百叶窗分割的光线投在房间中央的那张红木书桌上,聚焦了整个房间所有的视线。 有个人背对着门坐在那里。 霁温风毕恭毕敬道:“爸,秦老师来了。” 那人一抖肩头披着的西装,转过身来。 油光锃亮的背头,锐利而深邃的眼神,剪得有款有型的胡须,嘴里叼着一根昂贵的古巴雪茄。 老宋双指夹着雪茄,一番吞云吐雾,眯着眼睛打量秦深半晌,不苟言笑道:“坐。” 秦深心想:这个传说中给学校捐了一个亿造图书馆的男人,真是不可小觑呢。 老宋:“秦老师好。” 秦深不卑不亢道:“霁先生好。” 老宋打开了书桌抽屉,抽出了一支雪茄,抬手夹在双指之间。霁温风毕恭毕敬地拿着雪茄剪走到他身后,帮他咔嚓剪掉圆头。 老宋目光幽深地将雪茄递给秦深:“古巴雪茄。” 秦深恭敬不如从命,有礼有节地接过。 老宋幽幽道:“据说每抽一支古巴雪茄,都有一个当地孩子失去了他的双手。” 秦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