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久了,终于找到机会把我捏死,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当时现场不是才我们两个而已吗……」说到这里,冯镜亚立刻闭嘴。要是当时只有自己与商芷殷,会告密的也就只有两个人,商芷殷都是受害者了,那么告密的嫌疑人也就只会是自己…… 「天晓得,也许是殿主挑拨,也可能是我们有人当时假死,把映像录下来。」商芷殷只是无奈地敷衍带过:「不过我倒是不意外,因为四御园这群杂碎在我灵魂里施加了烙印,只要一些时间就可以将骷时扯下来,不然我不用刀也可以杀了他。」 「烙印!那不是对付叛徒的吗?前辈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重点。」商芷殷沉声道,「我就是叛徒。」 「……什么?」 如果说冯镜亚对商芷殷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以四御园规范为标准的迂腐前辈,处处只以四御园利益为优先的忠犬。但是现在,他对商芷殷的前后印象似乎对不上。 如果单单只是以忠诚来约束自由度,那么标准在哪里?四御园又凭什么资格约束监护使的去从?不就是持有圣器就讨伐雾灾、没有就拉倒吗? 这些都跟冯镜亚的认知相互背驰,而中央的心思他也不懂,但他已经开始生出强烈的不满。 前辈这种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商芷殷看懂冯镜亚在想什么,「因为我有圣器,而且我想活下来。」商芷殷握紧拳头道:「因为某些原因,我遭遇雾灾的时候,被一个临死的监护使託付了圣器,于是我成为了第一个未受训又最年轻的监护使,他们本来要杀了我这个例外……但最后他们只是制服了我,然后用我那把圣器绑定我的灵魂。」 商芷殷没说的是,只要是人类,不管阵营是哪里,大概都会想抵抗雾灾吧? 不过,冯镜亚又一次被狠狠震撼。 监护使要取得圣器,为期十年的训练跑不掉,而受训的基本条件就是在雾灾底下生存下来,达成这条件的人万中无一,未成年便开始受训的则更是屈指可数。 且不管怎么说,受训完之后也肯定成年了,却还要经过选拔,不一定拿得到圣器,冯镜亚这么年轻就拿到圣器已经是奇蹟,没想到商芷殷却…… 好像从认识开始,冯镜亚的认知就一直被商芷殷颠覆,一连串不切实际的想法绕呀绕的,他现在有点头昏脑胀的感觉。 把他拉回现实的,是商芷殷逐渐冰凉的指尖。他慌张的确认力量的输出,明明毫无差错,但商芷殷的身体正在变冷。 他将商芷殷的手指包裹进他厚实的双掌里传递体温,但似乎没用,「前辈,不要再说话了,你的体力……」 「没事,这只是我自己的方法,节省其他地方的血液流动罢了。」 商芷殷闭起眼睛,继续侃侃而谈:「然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早取得圣器有加速学习的效果,我成长的速度比所有人还快,更开发出了时间圣器的运用,成了威胁,所以被派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怎么这样……」 「人本来就是这样,就算是成为半神也脱离不了那垃圾的本性。」商芷殷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身来,被冯镜亚扶住。 「终于把呼吸调节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走?前辈你这样子还能走去哪?」 「其实我们早就该走了,等等仇家就要来讨债了。」 话说到一半,一阵寒风轻轻拂过,却等同在两人心田里颳起暴风。 「找到你了……」 「嘖嘖,说人人到。」 「总算,让我等到杀掉你的机会了,哼哈哈哈!」 韩清萱提着腥红色的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