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锥消失,冯镜亚从穿出的洞一跃而起,单膝跪在商芷殷面前,不怎么敢对上她的视线。 「前辈,不好意思。」 「你是白痴吗?都叫你走了。」 商芷殷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以掩盖眼神中的惊喜。 看到商芷殷的伤口,冯镜亚虽然有些惊吓,却总算松了一口气,伸手抚着商芷殷的伤口,伤口结成了薄冰止住流血。 「嘶……」剧痛衝上脑门,商芷殷倒抽凉气,痛得泪光闪闪。 「呃……我弄痛前辈了吗?」 「没事。」 「那就好。」冯镜亚将商芷殷扶起来:「前辈还能动吗?」 「死不了。」商芷殷轻点颈侧,发觉伤口只在被冰冻的那一瞬间会刺痛而已,之后就麻木了,「话说,你关心一下自己好吗?」 「……」冯镜亚一下安静下来,怔怔的低声骂了句:「该死的。」 商芷殷记得他这个反应,他下一句会说…… 「我忘记了。」 商芷殷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转过头去,本来以为韩清萱会伏在哪里等着偷袭,但出乎意料的,她只是在两人三十公尺处,握着镰刀,全身颤抖,用力的调整呼吸,用力的调适心情。 虽然资歷尚浅,但因为出身特殊,不管是对人战还是讨伐雾灾,商芷殷都有丰富的经验。发疯的敌人固然可怕,但发疯之后又能冷静下来的敌人更是无比难缠。就是她从经验中领略到的。 韩清萱就是这种人,一开始被怒气冲昏头时是最好制伏的时候,不过只要给她时间冷静下来,要对付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而冯镜亚目前要面对的,就是即将恢復实力的前辈监护使。商芷殷知道冯镜亚的实力,如同未经雕琢的上等玉石,前程似锦,现在却绝对不可能是对手。 冯镜亚将商芷殷护在身后戒备时,韩清萱提起镰刀,表情古怪的指着冯镜亚道。 「这么讨人厌的人死了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至少我不会感到高兴……」 韩清萱似乎懂了什么,坏笑道:「姓冯的,你该不会……看上了这个商芷殷了吧?」 「啥?」对韩清萱不合时宜的问题,冯镜亚大为咋舌。 「唉,真不晓得你是不是眼睛抹到蛤蜊肉了。」韩清萱漫不经心道:「她这个人自我中心到不行,做事暴力,胸部又小到像是个男的,你要是想要男人的尊严就赶快分一分了吧。」 冯镜亚与商芷殷同时下意识看向后者的事业线,商芷殷胸前曲线柔美,但比起韩清萱却是相形见絀,只是没那么不堪。不过商芷殷还是险些被气出个好歹。 横竖已经撕破脸,商芷殷也不顾别人脸色了,一脚踩回韩清萱痛处,「韩清萱!你这矮子凭什么人身攻击?」 「矮个屁?纳命来!」 冯镜亚正纳闷这两人是在吵架还是在斗嘴,韩清萱镰刀一带已经杀了过来,他立刻用一团空气元素迅速包裹住商芷殷,然后一把推出,接着毅然地转身迎战。 回首过来,刀刃已经迎头挥下,他双掌向上一错,他所立足的地方衝出无数钢筋,如同藤蔓疯狂生长,最后在他上方形成一个尖顶铁笼。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短兵相接,所使的力道远胜不久前崩裂楼层的那刀,但这铁笼只是轻微凹陷,下方的地面更是毫发无伤。原来铁笼不只是表面如此,是下方有更多钢筋延伸出去,分散力道以求稳固底盘。 扛下这一记,铁笼在冯镜亚念动下立刻拆解,变成无数蟒蛇般的朝韩清萱刺去,然后他武装自己,举枪欺身过去。 韩清萱招架了几条钢筋,倒退几步,镰刀重敲在地上,震出一圈霸道的法则,钢筋通通在韩清萱身边半公尺处就被拒诸于外,无法再进。而她手上也没停下,一手镰刀挥得行云流水,攻防之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 冯镜亚也唤出刚剑,在领域内抵销镰刀的法则,守得密不透风。双方一下子旗鼓相当,僵持不下。 但凡间的器物终究无法抗衡另一次元的產物。冯镜亚每扛下一记攻击就必须修復,或是重新凝出一把再战。钢铁是重元素,使唤起来特别耗体力,还必须在脑中构筑坚固的形状、原子排列,否则连一下都接不了。时间一久,冯镜亚脑袋就像烧起来一样,眼鼻耳开始渗出血水。 「我至少在四御园待了十年,你再天赋异稟也到此为止了。」看冯镜亚窘态渐露,韩清萱露出猖狂的微笑,力道与招式更加凶狠。M.xIaPE.coM